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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饭,李文月就先走。
但她兑现她“保护”承诺,前途未来,仿佛就这样掷度外。
——宁馥不得不又安慰几个快要哭出来女同学。
她是去三中读书,又不是去自毁灭,干什把她说得好像是为全人类牺牲自样?
有多大能力扛多大事,她如果没跟着裴晓鸥跳下去,她才是那个该遭谴责人呢。
不得不说,自大得很有凤霸天那味。
“随你自己心意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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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班学生们可不像李文月那谨慎,也可能是太年轻不会伪装,几乎把好奇担心和遗憾都挂在脸上。
他们习惯粉头毛宁馥,也习惯在她“保护”之下,她像三班个标志,个坐镇人物,个不知不觉起到粘合剂作用核心。
保护费每人五块十块,交三个月,也许还没宁馥请大伙吃雪糕吃鸡排钱多。
瞪着盘子里颇为敷衍“殷勤”,李文月肚子话就这噎回去。
她吃坚果过敏,宁馥放在她盘子里是草莓蛋糕。
真叫人没脾气。
就像那不听话猫,胡作非为无法无天,但是只要她肯对人好,就没人能拒绝得。
宠着,惯着,反正知道她是不会被养废。
学业,要随波逐流啊。
大人都习惯把所有因素和条件叠加在起,推算出最有可能、最符合逻辑结果。
可对于宁馥来说,她可以都不在乎。
什教学资源啦,什学习环境啦,在常人认识中无比复杂因素,对于她来说都简单得像道“1+1=2”数学题。
所谓力降十会。
她调动气氛是把好手,没会儿,大家已经从“宁馥好惨宁馥好无私宁馥好伟大”悲情感动中恢复过来,开始争论点糖醋里脊还是点宫保虾球。
盛宇驰沉默地坐在角落里,句话没说。
宁馥也没有给他任何个眼神。
他知道宁馥并不责怪他,甚至也没有用有色眼镜去评判他行为。
她只是……清楚地用行为告诉他,他们不是同路人。
她是班里大姐头,好像真就把所有人都划归到她羽翼之下。
大家都受她照顾,有时候害怕她,有时候想亲近她,她也就成大家团宠。
不过从头到尾她都很酷罢。
猫猫横行霸道,猫猫不是团宠,是老大。
大家都以为她能考上本校。
看着是猫,其实是虎啊。
李文月拿起叉子慢慢地吃起那块草莓蛋糕来。
等蛋糕吃完,她朝宁馥笑。
“头发粉色好看,黑色也很好看。”这位年轻班主任用焕然新眼光看着宁馥,这个她遇见过,绝无仅有怪孩子。
她觉得她注定要成为个不起人。
她自己强大且自信,只需要选择她最喜欢选项就可以。
——离家近破高中对其他孩子来说可能是剂毒药,可在宁馥眼里,没准就是小糖豆儿,她能吃得开开心心,咬得“咯嘣咯嘣”响。
女孩笑吟吟,伸长胳膊去够长桌另头小蛋糕。
个同学看见她动作,几乎想也没想,下意识地就把盘子整个端起来地给她。
宁馥满意地叉起块表面坚果最多,放进自己盘子里,想想,又后知后觉地给李文月拿块,“月姐,你也吃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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