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馥道：“不是问你要不要去体检，是问你为什
要去做飞行员。”
卫九州耸耸肩膀，“反正
也不知道要干什……打篮球打成职业
，反而没意思啦。”
拿
mvp，好像心愿也满足，责任和压力反而渐渐大于热爱和乐趣。他也说不上来为什，教练描述未来比赛、省队、国家队、体育大学，似乎都没那吸引他。
“飞行员也挺好玩，就……试试呗。据说饭好吃薪水高，爸要是知道愿意去部队，能高兴坏。”
宁馥看着他指尖篮球时快时慢地转，追问：“还有呢？”
她在她这个年纪，还会因为高考焦虑得睡不着觉呢。
到医院门口，队伍已经排起来。两队，男生
队女生队，男生队伍要比女生队伍长出半还多，蜿蜿蜒蜒从体检领表处直排到院子里。
王晓燕看见个男生在队伍里朝她闺女招手，笑出两排又白又亮牙齿。
“宁馥——！”
卫九州在队伍里喊，“体检完打球去啊！”
等到这样个时也运也机会，可招飞体检不是开玩笑闹着玩，万哪里有点小毛病小意外通过不，他们家姑娘辈子在地上仰着脖子看天，心里可要难受！
他老婆在电话里听他絮叨三十分钟“给虎虎多买点补身体、好吃、可口”、“让她体检以前按时睡觉，不要熬夜”、“去体检时候千万别激动别紧张，如果有问题就申请看能不能复检”……
如果被刷下来，定千万安慰她，别叫她伤心。
他老婆在电话里统统应边，听着话题有循环往复趋势，终于忍不住道：“行，对你闺女来说，招飞体检就是给猫铁人三项，明白吗？”
她是东北虎啊。
男生眨下眼睛，和她对视，篮球就掉下来。
——“还因为……爱祖国蓝天？”
他昨天约宁馥打球，宁馥说今天早上有体检，不去。
他又问是什体检，才知道是要招飞行员，女飞。
“男要不要？”他问。
在黄昏球场上，宁馥盯着他看，反问：“你要去吗？”
卫九州倒是挺实在，也挺无所谓，他指尖转着篮球，副心不在焉样子，“去呗，不就是比普通体检详细点儿？”
*
招飞体检设在榕城市三五五部队医院。
当天是个周六，虽然嘴上说宁馥肯定没问题，但王晓燕还是有点担心，大早就醒。
她闺女在屋看书，似乎对今天重要性无所觉。
王晓燕气不打处来，心里却又觉得自家闺女这副气定神闲模样实在是喜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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