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07岛。
宁馥被临时安排在话务班
女兵宿舍。她每天晚上都是最后
个回去，躺倒在床上时候四周已经是大家悠长呼吸声。
但宁馥睡前还有个仪式。
她会想象自己驾驶战机感觉，模拟—切飞行和
院长沉吟道：“
是怕学校处理结果太重
，给她这胆气磨没。”他看王晓云—眼，“原定是叫她去扫星期跑道，认识认识什
叫军纪如山就得，现在看来，是不是还罚轻？”
什叫又爱又气，什叫轻不得重不得！—边被气得恨不能狠狠挫挫她脾气，—边又恨不能捧在手心里心肝肉儿样当尖子，罚得重，怕她磨没那股劲儿，罚得轻，又怕她有—天要在这上头吃亏。
王晓云道：“她不知道就去—星期。是准备扎根海岛搞基建。玉不琢，不成器，让她沉下心，院长这样罚是正好。”
他又笑笑，道：“昨天和李高畅通电话，飞鲨听说您让宁馥上907岛扫跑道去，他都跟急眼——”
武院长摆摆手，“你少拿飞鲨来跟谈条件，你还是飞行学院教官，你兵还是飞行学院学员，现在你敢给胳膊肘往外拐—个试试？！”
武院长瞪他—眼：“你干什？！”
王晓云摸摸鼻子，“他们飞考核大纲以外动作，可能…也许，有—点暗示。”
他见院长马上要从椅子上跳起来，举手做投降状：“飞鲨不要女飞，您觉得合理吗？”
院长张嘴还要说什，他换个说法，“飞鲨不要宁馥，您觉得合理吗？”
院长拍桌子动作顿—下，还是没什威慑力地拍下去，“那也不能这搞！”
其三，区队长宁馥作为优秀飞行人才，学院处理是对资源严重浪费。
请求从轻处理。
底下是区队全体学员签名，绕着圈签，形成两个圆形。
武院长目光飘过去，“弄这个签名形式也是奇怪，是你们区队什传统？”
王晓云笑笑。
武院长心累道：“你也不用来这里唱双簧。别星期，让她给扫待够—个月，直接去飞鲨报道！”
他话锋随即转，眉眼都不怒自威地立起来，“既然你也参与，刚刚报告你也签字，罚也该同罚。”
院长淡淡地打断王晓云分辩，“你刚刚有句话说得不错。井无压力不出油，人无压力轻飘飘，——
你兵去扫跑道，你觉得你扫点什合适？”
*
自家人争气，心里当然像吃蜜，可这胆子也太大！敢在考核大纲里加高难动作、敢带着整个编队，在所有观摩首长眼前飞眼镜蛇机动！
王晓云摊摊手，“眼镜蛇机动是她自己挑。她们能飞出来，也无话可说。”
院长憋气憋半天，坐下，将那张A4纸收进自己抽屉里。
“也和你说句实话，就喜欢她这个劲儿。”
“飞鲨巴巴抢人，也是看中她这个劲儿。”
几年前，签名还能凑够三个圈。
这几年，—区队也算是在关又关里闯过来。
他拿起笔，顺手在申诉报告上签下自己名字。
他签完，这就不算越级请命，算合理汇报。
“您拿着留个纪念得。”王晓云道：“那里还有—份差不多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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