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炊事班给留红烧排骨还是
老陈淡淡道:“极限都代表危险和死亡。”
“在模拟舱中坠毁,也许就像游戏,可以被无限重启,但在真实情境中,机会只有次,”他轻声道:“你生命,也只有次。”
明明刚狼吞虎咽地吃掉饭盒排骨,手里还捏着筷子,但年轻女飞神态和声音却让人想起无坚不摧金石。
她说:“没有什不能牺牲,包括生命。”
老陈凝视着她,忽然问道:“每次模拟舱训练,你都有当做实战来飞吗?”他并不避讳自己打听过宁馥事情,“听说过,你从航空大学毕业时候,在毕业典礼上带着整个编队学员飞眼镜蛇机动。”
所以只能靠“宁馥粉丝团驻机务连分站”宠溺,才能在夜训之后偷偷摸摸地吃上口热乎饭。
老陈用“慈爱”眼神看着她吃,边道:“下次会给你加上实战模拟场景。”
他露出个有些得意、有些神秘笑容,道:“独家设计。”
宁馥摸摸鼻子,“连着摔半个多月飞机,你不怕生出心理阴影来啊?”她半真半假地抱怨道:“还没复飞,到时候别连起降都要手哆嗦啦。”
老陈摇摇头,“你不会。”
。
宁馥把套着网兜饭盒往桌上放,得意道:“看,机务连炊事班给留,特意多炖俩鸡蛋。”
老陈抄起筷子就先吃块红焖排骨,点点头,“嗯,不错。”
他也发现宁馥特点,身体素质和体能远超同侪,但消耗之后更要用大得吓人食量补回来。宁馥和他打赌,每次训练中如果没能完成他给设定任务,就请他吃宵夜。
能在晚上九点多在飞鲨基地里搞来宵夜,那可是要点“人脉”。
这是很危险动作。也很可能造成失误或者伤亡。
宁馥把筷子放下。
“会把每次飞行当做实战来飞。”她露出个清浅笑容,“你可以把那次毕业考核当做种战略威慑。”
她轻声道:“对自己负责,也会对战友性命负责。”
老陈又问:“那今天坠毁时候,你在想什?”
宁馥眉梢挑,“这倒是。”
“你数据挺有意思,得好好琢磨琢磨。”老陈若有所思道:“如果让你去做试飞,极限飞行,你觉得你能做到什程度?”
宁馥眨眨眼睛:“谁极限?”
她唇勾起,就这个细微弧度,看起来竟然气场逼人。
“是飞机极限,还是极限?”
老陈问过她,是空勤灶不好吃,还是她不知道飞行员要更严格地控制自己体重和营养摄入。对方无辜地表示她吃不胖,不吃心慌,并且保证吃这“点点”夜宵,绝对不会影响她身体机能和飞行状态。
老陈拿她体检报告看过后才放心。
作为个关注自己血压血糖血脂中老年人,老陈只吃块排骨和个鸡蛋就放下筷子,然后看宁馥风卷残云地消灭大饭盒肉和大盒米饭,连排骨汤汁都刮得干干净净拌饭用。
宁馥边吃边和他道:“空勤灶好吃是好吃,可是不敢放开吃啊!你看,你都有这样担心,要吃饱,第二天就要被通知上基地医院报到去!”
——她在飞行学院时候就已经深受其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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