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刻，失控
飞虎二号已经开始下降高度，电源无法被切断。
十秒后，弹射系统锁死。
切发生得太快
。
卫九州声音保持冷静。
“目前驾驶系统锁死，重复，驾驶系统锁死，机身抖动剧烈，机身抖动剧烈！”
他听见宁馥不着调子地哼着《莫斯科郊外晚上》。
她看起来像醉。
卫九州喝掉杯子里酒，哼起《喀秋莎》。
*
飞虎号和飞虎二号，整个舰上唯双机编队均获得金头盔组合。
他想想，道：“也许
真处在你所处位置，才能体会你心情。”
但他原来没有信念。
后来他有。
人们常说“爱屋及乌”，爱个人，或许也应该爱她理想，爱她信念。
但卫九州时常想。
今天翼龙首飞相当成功，现场反应很好，国内国外都很满意。
他们将在明天返程。
外面有人在开party，有醉汉在高喊胡言，远方霓虹闪烁。
阳台下是个小花园，香气升腾起来。头顶上是星星和月亮。竟然生出种与世隔绝静谧来。
“你……不怕危险吗？”卫九州突然问。
指挥接通与卫九州通讯，“汇报飞行状态！”
“根据判断，当前系统判断中，飞机已经坠毁。”
卫九州在通讯器中道。
现在他被困在战机内，而飞机却几乎等同于无人驾驶，向前急速
飞行表演，主要靠飞行员目测，飞行员视线要直在外面，同时精确地操纵飞机，需要超高判断力和炉火纯青技术。
全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。
“龙”之翼，从观众们头顶上空掠过。
掌声雷鸣动地。
而林佐洛夫和战友，看着从那架长机上走下来女人，瞠目结舌。
他已经使用所有可能手段来挽救飞机，但都无济于事。
通讯器里传来飞虎二号声音。
通讯系统没有失灵，甚至在此刻，保持着让人痛恨清晰。
“——请将击落……请将击落！”
塔台寂静秒。
这是他们七百九十次试飞任务。
这场试飞，谁都没想到会出这样意外。
在所有参数切正常情况下，飞虎二号驾驶系统在急速盘旋中突然发生紊乱。
飞行员拒绝跳伞。
如果此刻飞行员弹射出舱，飞机故障参数将无法确切地传回地面，而彻底失控飞机，也极有可能在坠毁时造成地面重大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。
不该是因为爱她，所以信仰她信仰。
爱个人土壤，是与她有共同理想，共同信念。
不是因果，而是前提。
他自己把自己问题想通，反而像眼前开阔片天地，觉得无比快乐。
就像胸腔下子被打开，可以包容下整片天，整片海。
宁馥愣，“什
危险？”
随后反应过来，他说是试飞事。
她笑，反问卫九州，“你会害怕吗？”
她又问：“你飞，是为什？”
卫九州慢慢道：“怕。好像也不怕。”
*
卫九州端着酒杯，阳台上弥漫着股浓郁花香，不知道是什花。
他眼睛明亮，现在看起来仿佛还带着当年在操场上打球时影子。
“今天庆功酒，给。”
宁馥接过来喝，辣咂咂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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