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要说什,便听宁馥咳嗽声,“快点,磨磨chengcheng做什?伤员还等着换药呢!”
宁舒英憋住声笑。
“英子,英子,小宁怎?”
小王趴在担架床上晾屁股,边肩膀还缠着绷
别女卫生兵,全都羡慕她这条被子呢!
宁舒英目光在被子上停留两秒,欣赏番。
“你真睡着啦?”她压低声音问。
又问遍,依然是没有回音。
就仿佛那声“咕噜噜”动静,和在眼皮下乱转眼睛是宁舒英自己错以为真个梦似。
那些浆果就是这带丛林中很常见果子,当地山民吃不饱饭,也时常采来充饥。
这果子汁水丰沛,味道却很般,如果没熟透还容易麻舌头,只吃几颗就会把人连嘴唇带舌头都给染成紫黑色,像中毒样。
炊事班里放小筐,是去河边打水战士们顺手弄回来。
宁舒英就拿着这些东西回屋。
那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原处,被子卷得严严实实。
根本就没睡着嘛。
然后人家还像模像样地翻个身,发出均匀悠长呼吸声,好像点儿都没听见宁舒英“要挟”。
宁舒英猝不及防地对着那头黑亮茂密头发后脑勺发几秒钟呆,这才无奈地笑起来。
她轻手轻脚地爬出行军睡袋,悄悄溜进医院炊事班临时小厨房。
——收获不多,只有剩下只红薯。
思绪。
她翻个身,看见宁馥闭着眼睛。
但她睫毛在颤动。
像悄悄振翅蝴蝶样。
宁舒英忍又忍,最终还是“哈哈”大笑起来。
宁舒英默默走过去,将那小块已经凉红薯和把黑色浆果放在宁馥那头被子旁边,然后自己钻进被窝,没会儿就睡熟。
第二天早上宁馥起得很早。
等宁舒英睁开眼时候,她都已经穿戴整齐。
口罩也带上。
宁舒英主动叠被子,发现红薯和浆果都不见。
宁馥是苗寨出身,没来这里前就很懂得防毒虫蛇蚁,宁舒英也是被她屡次提醒,才学会睡觉时候把被子牢牢掖好。
她俩共用这条被子是簇新。
这大概也是宁舒英在这个世界所有家当中最最珍贵件。
不是标准军被,而是带撒花底儿被面。她宝贝很。
——宁舒英骨子里还是有点点叛逆和小资。她不喜欢千篇律军绿色,这条被子若是放在她从前生活过地方那是土得掉渣,但现在却是不可多得“时尚单品”。
宁舒英想想,顺便拿捧浆果。
大家每天口粮都是定量。
即使战地医院作为“后方”,不那像最前线战士们日子样艰苦,日用补给大都数时候都能送上来,每个人不至于饿着肚子抢救伤员,但也确有限。
男兵天斤二两定额口粮,女兵是斤。像方便面、罐头、饼干这些,更是需要配额。
饭量大只能自己想办法。
“你饿啦?”
“知道你饿,都听见你肚子叫!”
“别假装!快点承认,承认去给你找吃去!”
那刚刚眼睫毛还在轻轻颤动人把眼睛闭得更紧。
——几乎都能看见她眼睛那在薄薄眼皮下面转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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