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长忠慢悠悠地道:“想明白她是为什,再去看看她都做什。”
他在邓蔚卓脸上看出丝茫然,不由笑道:“自己琢磨吧,你还年轻。”
有些人啊。
条条框框道理里头总让她这儿顶出个犄角,那儿甩出点尾巴。
但这些小麻烦,都不抵她古道热肠。
口舌也无可奈何。
——结果宁馥当着整个维持秩序步兵营分队和准备放弃医生们,把那个产妇丈夫掼在地上,进行番最后劝说。
当然,“掼”这个动词可是没有半丝夸张,不过“劝说”,或许含有水分。
——看到杜长忠说这句话时神情,邓蔚卓就已经自觉自动地把它理解成“礼貌威胁”。
当时围观,还有好多从村子里跑出来看热闹小孩。
邓蔚卓若有所思,却还不忘副求知若渴样子准备继续发问。
杜长忠却不耐烦地拜拜手,赶苍蝇似将邓蔚卓赶开。
从刚才缠着他“讲故事”起,这小翻译就直往他眼前蹭,堵他视线,这是给人打掩护呢。
——真以为他没看见那两个偷偷从外面溜回来?!
作者有话要说:宁·以理服人·以德服人·“劝说”专家·当代话疗大师·馥
从此以后,宁馥就成压住地头蛇强龙,在医疗队驻扎村外个月里,大伙悄悄在背后说她和门神是个作用,可以镇宵小避鬼邪。
因为劝说有效,产妇终于转危为安,这位同志虽然行事略显冲动,但片医者仁心,且为造成严重后果,因此不予追究。
——这是杜长忠在报告中原话,为把这次现场颇为惊心动魄手术描述成点小事,他连宁馥名字都没提,轻描淡写地简化成“这位同志”,和“劝说”艺术运用,颇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还有在总部营地记者,听说这件事之后几次提出要采访主人公,但杜长忠不松口,就只能直这拖着,听说都快成人家执念。
“所以,凡事,不能只盯着她做什。想想她是为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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