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下午宁馥午睡时间很长,长到冬天夜幕早早降临,她还没有从房间里出来。
也许宁舒英该觉得受宠若惊,或者傲娇地表示下不值提,顺便讽刺二,但她却不可抑制地感到惊讶,甚至……惊恐。
因为她几乎没有见过这样宁馥。
心底那点点疑惑演变成不安,让宁舒英再次干很久以前自己干过,幼稚事——她踮着脚尖,悄悄、悄悄地凑近宁馥卧室,把耳朵贴在门上。
宁馥真有那喜欢她礼物,喜欢到爱不释手地整天都关在屋子里,抱着飞机模型睡觉吗?!
这某种程度上成宁舒英种乐趣。
她等着宁馥怼她就像只小狗,眼巴巴地望着人手里球。
——等着人把球扔出去,扔得远远,好让她飞奔着捡回来,然后再循环往复地游戏。
在这种循环往复中,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期待和快乐。
因为小狗知道,只有足够包容,足够温柔,足够爱她人,才有足够耐心,陪她进行这样循环往复游戏。
宁舒英点头,“当然。”她立刻反问宁馥,“崇拜别人,你不高兴?”
宁馥:“没有。”
她居然看起来挺想笑,看宁舒英眼神也很温和。
这让宁舒英浑身不自在。
她看着宁馥伸手抚弄那歼轰机上隐形涂装,于是飞快地转变话题。
把羊毛织毛衣再送给你,也是份心意嘛),而且还为和她有共同语言,做充分功课,宁舒英骄傲道:“可是看过莫斯科航展录像资料!”
——那是“翼龙”至今为止,第次,也是唯次在公众视野里出现。
即使她看不懂什配装什涂层,但宁舒英依旧印象深刻。
“真翼龙飞起来可帅!”她仿佛亲眼得见样,努力夸耀道:“而且现场特别特别震撼!最后那大飞机特别特别低地飞过来,把好多人衣服帽子都吹起来!那压迫感,别提多强!”
她屁股后面那隐形小尾巴摇得疯狂,夸赞这“翼龙”飞机模型可不是她本意。
宁舒英想象下那个画面,都要被自己逗笑。
她也知道那不可能。
所以即使可能被球砸中鼻子,也要央求“再玩次”。
但宁舒英期待落空。
宁馥收那架“翼龙”,对她挑衅没有回应。
她甚至和她说“谢谢”。
***
“看他们都在讨论这种飞机什时候列装呢。”
宁馥笑着瞧她眼,“快。”
宁舒英美完,和她抬杠劲儿又上来,“你是神算子吗?国家机密都让你曝光。”她瞧宁馥淡定模样,又加句,“你是飞行员还是军工科学家?说好像你见过这飞机似!”
哼!
她等着宁馥怼她。
果然,在宁馥说“确实很厉害”,“很喜欢”之后,这姑娘尾巴甩得就更欢腾。
“据说那个飞行员也很厉害,是们国家最最优秀女试飞员!”宁舒英特地强调“女”字,“人家才是女中豪杰,都恨不得跪下来给她唱征服!”
——她这是暗示宁馥赶快吃醋。
见宁馥没反应,这个少数时候靠谱,多数时候幼稚姑娘继续努力,补充道:“要是哪天能要到那个女飞行员姐姐签名照就好。”
宁馥:“这喜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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