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亭本来自责不已,以为公子没办法再药浴,闻言可算放下心来,给高管事报药方:“血苓片两、扶桑叶三两、归芷两……”
高管事听得愣,似乎都是些颇为名贵药材。
据他所知,三公子与其外祖父在乡下生活许多年,往日他也用是这些名贵药材吗?
不对,三公子不是还进京求医吗,大概是大夫新开方子吧。
高管事也没多想,反正王爷说,要什给什便是,于是他把方子记下来以后,马不停蹄地下山。
既然心绪已经平复,便不必再多用香料。
有这遭,高管事再来别院,态度就更为恭敬。
“王妃,您可是要药浴?”高管事问,“有没有固定方子?”
江倦都要忘这回事,他不确定地说:“应该有吧?”
药方当然是有,江倦不知道,兰亭倒是背得滚瓜烂熟,她迟疑地问:“管事,你问药方是……?”
药浴啊。
原来如此。
经年温养,少年才养出这身药草味。
“要什给他便是。”
“王爷,庄子上好像没有……”
能用呢。”
薛放离看眼,不置可否。
江倦把香囊塞给他,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。
薛放离没看香囊,只是拿在手里把玩,片刻后,他语气平淡地开口。
“说吧,怎回事。”
几个时辰后,药包终于被送来,兰亭忙前忙后,开始准备药浴事宜。待切准备妥当,她上前帮江倦解衣裳,江倦摇头说:“自己来吧。”
兰亭犹豫下,还是退到外面,等江倦坐进浴桶后,才又走进来替他挽起头发。
火光下,少年睫毛轻垂,脸庞玉润,兰亭看着看着,轻声道:“公子变好多呢。”
听她这样说,江倦吓
高管事笑眯眯地回答:“王爷交待过,王妃缺什尽管提便是,奴才来替王妃准备。”
江倦眨眨眼睛,真心实意地说:“王爷人真好。”
就是死得太早。
高管事:“……”
他勉强露出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笑容,这话他没法接。
话没说完,高管事就意识到他在犯蠢,恨不得掴自己几掌。他谄笑道:“庄子上没有,奴才大可以下山买,也可以回府取。”
薛放离眉眼片凉薄,不耐烦到极点,他冷戾道:“滚。”
高管事立刻走人,不过在关上门前,他又不得不多问句:“王爷,您香料,奴才也回府再取盒?”
薛放离双目轻阖,香囊混杂气味令他感到不悦,但是依旧留有几分属于少年气息,他没什表情地说:“不必这多。”
他来别庄,本想休息晚。
“奴才正赶来送香料呢,三公子那丫鬟冒冒失失地撞上来,奴才没拿稳,匣子便脱手……”
经过确实是这个经过,可丫鬟再怎冒失,他若及时避开也不会如此,两人各打五十大板事情,高管事却把责任全推在对方身上。
薛放离似笑非笑地盯着他。
高管事被看得心里直发虚。在王爷面前,他想法、他意图,仿佛都能被轻易看穿,他切行为都无所遁形,更无从隐瞒。
强烈压迫感让高管事冷汗直流,他又硬着头皮道:“对,王爷,那丫鬟当时好像说三公子得药浴,奴才估摸是想问庄子上可有药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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