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倦看看,他想吃荔枝,手还没伸过去,已经有丫鬟忙摘下颗,轻声道:“王妃,奴婢给您剥壳。”
江倦愣下,还没来得及说什,丫鬟已经手脚利落地剥壳,把果实喂给江倦,他只好张口咬下。
莹白果肉被咬破,浆水溢出,沾在江倦嘴唇上,唇色都变得莹润起来。
江倦想做咸鱼,可饭来张口有点太过分,他不太适应有人伺候着自己用食,便摇摇头,对丫鬟说:“自己来,不用你——”他还是说晚。丫鬟已经又剥好颗荔枝,闻言犹豫不决地看着他,放下不是,不放下也不是。
江倦见状,只好把这颗也吃,他说:“你不用管,自己来。”
江倦肚子也饿,回别庄和填饱肚子之间,他没出息地选择先填饱肚子,“好。”
犹豫下,江倦又提遍,“王爷,可以自己坐,真。”
薛放离扫他眼,制止道:“别乱动。”
江倦:“……”
他是什人形抱枕吗?
高管事欲言又止半天,还是屈服,他脸麻木道:“是,王爷,们都知道您不是这样人,外头说什,您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薛放离轻轻笑,“本王知道。”
高管事:“……”
唉,俗话说得好,钱难挣,屎难吃,为红袖阁小娘子,他忍。
江尚书和江念走,江倦觉得薛放离也不用再抱着自己,他便对薛放离说:“王爷,他们走,不用再抱着。”
高管事:“……”
继王爷是个好人之后,又来个王爷不要乱得罪人。
高管事面容再次龟裂。
王妃敢说就算,王爷也真是敢应啊。
他腹谤不已,江倦倒是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问题,听王爷答应得这干脆,江倦忍不住困惑地问道:“王爷,你性格点也不坏,京城怎都那样说你?”
薛放离对桌上东
江倦觉得别扭,但又不太敢挣扎,他只好自己哄自己。
算。
王爷时日无多,王爷说算。
只不过被抱下而已,反正他做王妃营业期也不长,熬熬就过去。
江倦把自己哄好,高管事已经让人开始准备席面,丫鬟们鱼贯而入,先上不少开胃菜与水果。
想下,江倦又说:“要不然现在回别院吧?”
他没休息好,还想回去补觉,睡在美人榻上伸不开手脚,江倦总觉得自己会摔下去。
薛放离却对他话置若罔闻。
少年坐在他怀中,鼻息间始终萦绕着那股淡淡药草清香,他心绪也久违地处于长久平静之中,他并不讨厌与少年如此亲近,甚至还——颇是愉悦。
片刻后,薛放离终于开口,却是对江倦说:“用完膳再说。”
薛放离明知故问:“嗯?他们都是如何说本王?”
江倦怕伤害到他,斟酌下用词,只语焉不详道:“说你是个坏东西。”
“这样啊,”薛放离遗憾道,“也许是他们对本王多有误解。”
江倦叹口气,他也是这认为,于是无比同情道:“没关系,王爷,们都知道你不是这样人。”
他这个“们”,不仅包括自己,还包括高管事等人,所以江倦说完,看看高管事,示意他也说点什安慰王爷,毕竟被误解是件很难受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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