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倦:“……”
算,不讲就不讲吧,万是什痴男怨女故事,他大概会气到睡不着觉。
江倦安慰好自己,扭过头开始酝酿睡意。很快,他便陷入黑甜梦乡。
江倦觉睡到隔天早上。
睡少头疼,睡太久也不舒服,江倦刚捂着额头坐起来,兰亭就拉开帐子。
“然后……”
薛放离双目轻阖,他毫无预兆地想起个极为平静夜晚。那晚,女人没有发疯,只是伏在案前痛哭。
她双肩剧烈颤抖,眼泪浸湿全部纸张,女人吃吃地说:“爱欲于人,犹如执炬。逆风而行,必有烧手之患。”
“……必有烧手之患。”
薛放离放在江倦后颈处手倏地动,好似烫着般。
薛放离本来没想笑,见他这样,反而有些想笑,他掀起唇角。
没有讥讽,更不是平日冷漠笑,只是他想笑。
薛放离其实生得颇是艳丽,艳到几近锐利,此刻他神色缓和下来,当真是片光风霁月、芝兰玉树。
江倦看看他,觉得还挺赏心悦目,便很大方地说:“算,你想笑就笑吧。”
过会儿,江倦又问他:“你有小字吗?”
道:“本王身体再怎差,这远距离,也还是抱得动你。”
有几个字眼他咬得很重,江倦听,忍不住反思自己,他应该表达得委婉点,这样太伤人自尊,王爷就算真不行,也得硬撑着说行。
江倦用力点头,真诚地说:“嗯嗯,王爷你可以。”
薛放离:“……”
江倦行动不便,上床就自觉地爬在内侧。
“公子,你醒啦。”
“嗯。”
江倦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床上只有他人,便问兰亭:“王爷呢?”
“奴婢来时王爷已经不在。”
江倦“哦”声,
江倦等很久,都没有等来下文,他又问遍,“王爷,然后呢?”
薛放离掀起眼帘,他什也没说,只是盯着江倦看,眼神无波无澜,平静到令人毛骨悚然。
他留下少年,只是想留下他,与爱欲无关。
他也没有爱欲,他只有无尽憎恨。
不知道过多久,薛放离终于开口,他语气平平道:“没有然后,你该睡。”
薛放离仍是笑着,只是不知想到什,眉眼片凉薄。许久,他才颇为遗憾地回答:“没有。”
顿下,薛放离垂下眼,漫不经心地说:“与你讲个故事,你可要听?”
反正睡不着,江倦点点头,对古代睡前故事抱以极大好奇,“好啊。”
薛放离微微笑,“曾有家女儿,前半生平顺安稳,父母疼她宠她,夫家敬她护她。”
“然后呢?”
他几乎没跟人同过床,躺好以后,颇有些束手束脚,不太敢乱动,薛放离伸手撤下帐子,淡淡地说:“睡吧。”
江倦没说话,他背对着薛放离侧躺着。明明没上床之前困得不得,结果沾上床反而又睡不着,江倦在枕头上蹭蹭,铺开头发被他压在身下。
有只手探入他后颈,薛放离把江倦长发抽出,他漫不经心地问:“你可有小字。”
“有,”江倦回答,“江懒。”
说完,他下转过身,郁闷地说:“你不许笑。妈——娘当时要是给取江勤,说不定现在就很好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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