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美人身上究竟发生些什,江倦现在只有点猜测,但无论如何,她都是不幸,江倦握住香,闭上眼睛。
薛放离既不阻拦,也未与他同上香,只是远远地看着。
江倦垂首,他眉心轻拧,脸庞几欲笼在青烟之中,但神色里同情与怜悯,却未被掩去分毫,他专注而虔诚地为虞美人祈福。
看着看着,薛放离神色冷下来。
他怎就忘,这是他小菩萨,却又不是他人小菩萨。
“哗啦”声,蒋轻凉潜入水中,悲伤地去找那不存在手串。
江倦问薛放离:“王爷,你怎来?”
“找你,”薛放离似笑非笑道,“之前没让人叫醒你,本想待你醒再让住持过来,结果本王不在,你便出来。”
江倦:“……”
意图被看穿,江倦眨眨眼睛,很认真地狡辩:“法会还没结束,就想来看看。”
蒋轻凉:“……”
他现在很难描述自己心情。
王爷很好很好?
他好个屁。
不过……
他手还在薛放离手中,薛放离闻言,倏地攥紧。
江倦轻轻吸口气,慢吞吞地说:“王爷,们不是说好吗,你可以捏,只是要轻点。”
他被捏疼,却也没怎发脾气,只是很小声地提醒薛放离,“你又用好大力气。”
力气大吗?
只是他太怕疼,也太娇气。
他悲悯,不止对他人。只要有苦难,什都能让他同情,什都能让他心软。
狼是,孔雀更是,就连他素未谋面人,也是如此。
薛放离有多喜欢他心软,又有多擅长以心软来拿捏他,在这刻,他就有多厌恶江倦心软。
因为这份心软与专注,并非他所独有,他更无法独占。
少年生副剔透心肝、菩萨心肠,是他
“那就进去看吧。”
话落,薛放离抬脚走入殿内,江倦愣,“王爷,你不是不想来吗?”
薛放离口吻平淡道:“本王不想,但你说太多次,来也无妨。”
江倦“哦”声,跟在他身旁,起步入法会。
殿内,不少僧侣席地而坐,正在低声诵经,江倦听会儿,听不太懂,他想着来都来都看,干脆拿起几支香,拜祭下。
他好像对江倦这个王妃是挺上心。
蒋轻凉转念想,要是他也被这个小美人全心信赖着,怎说他不好都不肯相信,那他——操,他也怕他手疼。
不行,这是什危险想法。
蒋轻凉甩甩头,恍惚间,他已经盯着江倦看很久,结果这回神就对上薛放离要笑不笑眼神,蒋轻凉当即个激灵。
王爷好不好他不敢说,但他知道自己再看下去,王爷决计能手撕他。
薛放离没说话,只是盯着江倦看,过很久,他才开口,语气温和不已,“抱歉,本王忘。”
江倦“嗯”声,他咸鱼有大量,不跟王爷计较,又说:“王爷,也帮你出头。”
之前都是他这条咸鱼躺平,王爷帮他撑腰,今天他也帮王爷教训乱说话杠精,江倦看向薛放离,眼神亮晶晶。
薛放离怔忪片刻,殷红唇掀起,他轻笑着说:“麻烦你。”
话音顿,薛放离又缓缓地说:“下次不要自己动手,你本就怕疼,王府养那侍卫不是做摆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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