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它是被人刻意戴在少年脚踝上。
“还你。”
过很久,薛放离才这回答。
江倦茫然,“啊?”
薛放离平淡地说:“你给本王块玉佩,这串小叶紫檀,就当补偿。”
“好好上药。”
薛放离说完,复又问他:“脚踝怎红?”
江倦心不在焉地回答:“蹭到吧,应该会儿就好。”
他懒到鞋袜也不想动手脱,是在软榻边缘磨蹭下来,连带着脚踝这处也蹭红。
薛放离“嗯”声,却还是没有挪开目光,他看得久,江倦疑惑地抬起头,“王爷?”
高兴归高兴,高管事也是有眼力见儿,王爷说要收进库房,那怎都做足样子,高管事忙道:“奴才这就把它收起来。”
他行礼,急急退出厢房。
江倦懒趴趴地窝在软榻上,抬头看眼,见高管事走,他便把鞋袜都褪,舒服地把自己摊平。
薛放离望他眼,目光忽而顿,若有所思地摩挲起手腕上小叶紫檀佛珠。
江倦奇怪地问:“王爷,怎?”
给你。”
玉佩是上好玉佩,江倦却没什不舍,他交出玉佩,就跟没骨头似趴到软榻上,薛放离把玉佩握在手中,却也没看眼,只是望向高管事。
“王爷,奴才这就收进库房?”
薛放离似笑非笑地瞥他眼,“收好。”
高管事愣,试探地问道:“奴才把他收好?”
江倦觉得不用什补偿,毕竟王爷也送他不少东西,他斟酌着该怎说,下意识往软垫上倒,立刻轻轻吸口气。
“……好疼。”
江倦被迫坐直,手也往背后摸去,指尖碰到地方,疼得厉害,他再也顾不上手串,对薛放离说:“王爷,你快帮看看。”
昨日扎完针后,他后背就开始疼,江倦背对着薛放离,低头解开衣
薛放离这次没应声,只是从手腕上取下物,戴在江倦脚踝上。
润泽佛珠,还留有体温,颜色是带点紫调深棕。
江倦拨弄两下佛珠,问他:“王爷,你手串怎给戴上?”
薛放离垂下眼,小叶紫檀佛珠颜色很深,江倦脚踝又很白皙,好似浓墨重彩笔,就这肆无忌惮地落下来。
珠子又偏大,与江倦这截纤细脚踝并不合衬,但也正是因为珠子偏大,才多出丝别意味来。
薛放离没说话,江倦只好自己坐起来,低头看看脚。
“好多疤啊。”
有疤倒也没什,只是江倦皮肤白,这几道疤颜色又太深,实在是显眼。
薛放离看却不是这几道疤,而是江倦脚踝上红痕。
他肤色白,脚腕又细得很,好似瓷做样,偏偏又沾上点艳色,仿若雪山映澄霞,美不胜收。
王府库房,自然不是什乱七八糟东西都能往里放,薛放离“嗯”声,高管事懂,当即乐得合不拢嘴。
这水头,好东西啊!
高管事接过玉佩,恨不得亲上两口,不过他向来守不住财,还没焐热呢,已经想好这块玉佩怎处理。
这几日他在别庄,没空去红袖阁,红玉肯定又要同他闹别扭,这玉佩送,天大火气也浇灭。
高管事直咧嘴,只觉得王妃真是个活菩萨,自打他来王府,王爷发火少,赏得也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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