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倦怕他吃亏不想去,可现在又是他让江倦去,江倦“哦”声,看起来倒是乖顺,但其实也有点赌气意思。
赶他走就赶他走吧,反正他已经努力过。
弘兴帝使个眼色,立刻有小太监来领路,江倦头也不回地跟
少年在抗拒什?
是因为李侍郎说话?
听说,全是听说,不是口口声声相信他吗?
无尽怒气涌上心头,他那些,bao虐、疯狂在侵蚀着理智,薛放离深深地看眼江倦,改先前漠然态度,缓缓地抬起头。
李侍郎又道:“还有件事,似乎发生在城南,有那户——”“够。”
老五脾气好?
他给他这个王妃灌汤吧???
弘兴帝时心情复杂,他瞄眼薛放离,却发现他这个儿子自己对这样评价都处之泰然,那他这个做父亲再怎吃惊,也只好强行镇定下来,弘兴帝微笑着颔首道:“嗯,是,老五确实……不错。”
李侍郎瞪大眼睛,时间哑口无言,沉默好会儿,他才又道:“可是陛下,王爷兴许脾气很好……”
说出这几个字,李侍郎胃里简直在狂泛酸水,他低声道:“可王爷再好脾气,也有心情不好时候吧?臣听说,曾有人触怒王爷,王爷便让人砍尽他四肢,割他舌头,就这养在猪圈。”
肯看他,还在生闷气。
生气归生气,并不妨碍江倦维护王爷,停顿下,他又对李侍郎说:“王爷脾气这好,不会轻易割人舌头,除非令郎说什不该说话。”
“你应该从令郎身上找原因,而不是迁怒王爷进宫告黑状。”
李侍郎:“?”
他震惊地盯着江倦,满腔怒气都忘发出来。
薛放离嗓音淡漠地开腔,弘兴帝知晓他脾性,这是不耐烦,尽管觉得颇是诡异,不过弘兴帝还是有意替他兜着“好人”这印象。
弘兴帝对江倦说:“已经正午,朕方才见蒋家那小子,留他用膳,现在席面应该也布好,朕听说你有心疾,也同去用膳吧,别饿着。”
江倦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,是挺饿,可是他又不放心王爷,有点不太想去。
“去吧,”再留下来,不知道还要听多少、信多少,薛放离垂眼道,“那些东西你吃不,过去坐坐也可以。”
他说得又轻又缓,心中再如何翻涌着戾气,也未对江倦泄露分毫,语气甚至称得上是柔和。
“还有午夜归家却迷路樵夫,他向王爷问路,却被王爷活生生地剥皮。”
李侍郎道:“也许昨日恰好赶上王爷心情不好,臣那孽子什也没说,只是哪处没合王爷眼缘,王爷便恐吓要割他舌头。”
江倦睫毛动,他从坐回来开始,就又低下头,根本不理会薛放离。
本就觉得他状态与往日不同,薛放离始终紧紧盯着江倦,他不在乎李侍郎说什,却连江倦个再细微不过反应也不曾放过。
此刻,见江倦睫毛轻掀,眉心也慢慢地拧起来,薛放离神色染上几分阴鸷。
王爷脾气这好?
离王脾气好???
李侍郎有点恍惚。
别说是李侍郎,连弘兴帝都极为惊诧,但到底是天子,他只好将手握拳抵在嘴边,佯装咳几声,掩饰自己失态。
脾气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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