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,这凶做什?
不就是多看两眼他
蒋轻凉:“???”
他做错什?
不能因为他叫蒋轻凉,就让他直在水里待着吧?
蒋轻凉很崩溃,可薛放离是王爷,他身份高贵他说算,蒋轻凉只好痛苦道:“是,王爷。”
衣袖忽而被扯动几下,是怀中人牵出动静,薛放离低下头,江倦侧着头,很轻地说:“跟他没有关系。”
他好恨。
“王、王爷。”
蒋轻凉不情不愿地停下脚步,老老实实地行礼,薛放离撩起眼皮,没什表情地看着蒋轻凉。
怀里人很轻,几乎没什重量,薛放离抱着江倦甚至不敢用力,唯恐他会碎在自己怀中,可在听完汪总管话后,他几乎无法压下自己戾气。
不肯理他,却愿意与旁人闹着玩?
江倦摇摇头,表示自己没事,之后又低下头,眉眼轻垂。
与在养心殿内无异,安静得异常。
薛放离望他几眼,只得克制地阖阖眼,江倦不说,他便满面阴鸷地问汪总管:“他怎?”
汪总管叹口气,“方才用着膳呢,王妃突然说心口疼,透不过来气。”
想下,汪总管犹豫道:“不过在此之前,王妃与蒋公子斗几句嘴。王妃有心疾,受不得气,奴才便拦次,后来见王妃只是在与蒋公子闹着玩,就不再拦,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……”
只有种可能。
——江倦和他念哥之间,肯定有什误会。
在蒋轻凉这边,江倦无意间洗白自己,他装病时爽,本打算演会儿就恢复正常,结果还没来得及恢复,薛放离就来。
江倦正被汪总管扶着,薛放离过来,就抱起他。
“王爷,您可算来!”
“就算真是因为受气,心疾才会发作,也不是因为他。”
蒋轻凉听,颇是感动地朝他看来。
好兄弟,救他于水火之中。
蒋轻凉倒是知道江倦心疾发作是装出来,但又不好说,现在江倦主动帮他澄清,蒋轻凉无锅身轻。
感动着感动着,蒋轻凉对上薛放离冷戾目光,这眼,他后背都凉大半,心脏也几乎停止跳动。
不是说相信他,现在又在与他闹什脾气?
薛放离漠然地问蒋轻凉:“本王小叶紫檀手串,你可在湖中寻到?”
蒋轻凉硬着头皮答道:“没有。”
他又不傻,王爷都没去过虞美人法会,又怎会把手串掉在湖里,让他找手串,纯粹是为折腾他罢。
薛放离颔首,漫不经心道:“本王想起来,妙灵寺若是没有,手串兴许是落在宫里未央湖,你水性颇好,再去替本王找找吧。”
蒋轻凉:“???”
这老太监心怎这黑?
怕自己被责怪,锅全扣他头上。
路过蒋轻凉僵,暗道糟糕,他放轻步子,本要拔腿就跑,结果薛放离头也不抬道:“站住。”
蒋轻凉:“……”
江倦心疾发作,他自己说没什,歇下就好,汪总管却是放心不下,不仅瞒着江倦差人请太医,也让人赶紧去养心殿通知王爷。
江倦:“……”
他还不想理王爷呢。
“怎又疼?”
薛放离垂下眼,江倦肤色本就是种近乎于剔透白,再加上他又神色恹恹,整个人脆弱得好似碰即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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