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柳生此次进京,除与好友相聚,就是为求见江念,他连忙询问:“二公子在何处?”
“
可他无动于衷。
可他再践踏他真心、践踏他尊严。
他——好得很。
江念气息很急,被掐破掌心,血流汩汩。
竹林清幽,水流环曲。
这个认知,让江念愣在原地,仿佛被人狠狠地打巴掌,江念血气上涌,只觉得无比羞耻,上辈子那种无力与憋闷再次袭来,他狠狠掐着手、咬着牙,不让自己泄露丝声音。
直到汪总管找来。
“王爷,王爷——!”
“陛下正到处寻您呢,快与奴才来杏苑。”
汪总管说完,看见江念也在,又道:“二公子,您也同来吧,侯爷也在呢。”
寂静,海棠苑内,倏地片寂静。
不知道过多久,薛放离笑笑,“他心善,再如何与你生气,也只是把你推下湖,本王却不样。”
“你再多说句,把他吵醒,本王今日捆你手脚,让你沉湖。”
他语气又轻又缓,却又笑得可怖至极,形同恶鬼,令人背脊生寒。
而这股森冷寒意,也让江念从浑浑噩噩中抽离,他惊惧地看向薛放离。
这多事情,唯独离王,他始终无法扭转他对自己态度。
倘若离王对谁都如此便罢,可偏偏,他对江倦不是这样。
凭什凭什凭什?
江念用力地掐下手心,他好不甘心,他真不好甘心,江倦都可以事情,为什他不可以?
明明在过去,江倦只是他陪衬,江倦样样不如他,江倦也处处被他压上头。
酒杯被置于上游,手松,就顺流而下,在片哄笑声中,流水将酒杯送到杨柳生面前,他执起饮而尽。
“杨兄好酒量!”
“咱们京城水,不仅养人,还好客呢!”
“怎不是,这流觞曲水,十次有八次都让杨兄把酒喝去。”
群人聚集在水边,开怀谈笑,有人赏完花归来,见杨柳生还在饮酒,提醒他:“杨兄,你怎还在这儿喝酒,方才可瞧见江二公子。”
江念尚处于恍惚之中,过好会儿,才勉强平复好心情,低声道:“好。”
薛放离却是与侍卫交待:“看好他,醒就带过来。”
侍卫齐声应下,江念心中却仍是片冰凉。
离王知道他心意。
这辈子,离王看得出来,那上辈子,离王也定然看得出来。
这番话,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,兴许只是恐吓,可从离王口中说出,他做得出来!
后怕、后悔两种情绪交杂在心中,江念脚下仿佛生根,动也不敢动下,就在这个时候,他又听见薛放离道:“二公子,你那些心思,你当真以为本王概不知?”
他轻嗤声,“收好你眼神,真是恶心。”
他知道!
他居然知道!
他们父亲,偏心于他,江倦未婚夫,心悦于他,就算江倦生得再美,也不为人知,京城第美人是自己。
可这样江倦,偏偏得离王青睐。
是他避之不及、却又暗自喜欢离王。
嫉妒几乎吞噬江念,他也失去理智,江念胸口起伏不定,他垂目道:“王爷,他当真值得您如此对待吗?”
“您可知,他对侯爷往情深,不止将推入湖中,甚至还妄想爬侯爷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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