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若是没有心动,又岂会想让少年心生怜爱,又怕他太过心疼,想让
烟火摇曳中,少年脸庞忽明忽暗,他笑得眉眼弯弯,柔软唇也向上轻弯,眼神清透又纯粹。
江倦问他:“王爷,怎?”
薛放离说:“你……”
他开口,哑着嗓音吐出个字,却又不知道该再说些什。
少年问他要画,是为他修复旧画。
他这确定,江倦被说服,他左看看右看看,又要对薛放离说什,“轰”声巨响,烟火升空,在空中徐徐绽放,落下地星辉。
“轰轰轰——!”
烟花簇又簇地绽放,满是火树银花、流光溢彩。
江倦仰起头,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好久,突然想起什事情,从袖子里取出幅画卷。
“王爷,给你。”
薛放离:“……”
他不再理会江倦,抱着他登楼。
可江倦还是害怕,毕竟他在王爷怀里,王爷要是撑不住,他也得跟着起倒霉,江倦说:“王爷,就在这儿吧,不想上去。”
“真不想再往上。”
薛放离垂眼,见江倦缩在他怀里,几乎不敢往下看,还是“嗯”声,把他从怀中放下来。
只好握住,慢吞吞地踏出马车,结果脚还没落地,那只手倏地发力,他下子被扯过去。
也被扯进怀里。
江倦吓跳,薛放离顺势揽起他,抱着他走上朱雀台。
江倦愣,连忙抱紧他。
可以偷懒是挺好,就是朱雀台太高,江倦有点害怕,他不安地说:“王爷,你放下来,想自己走。”
少年答应作画,也是为他修复旧画。
是为他,也又是因为他。
薛放离与江倦对视,他想起自己许多次意动,也想起自己许多次克制。
念妄心才动。
他若是未起妄念,又怎会日日如履薄冰、杯弓蛇影、瞻前顾后。
薛放离看过去,随即怔。
“下午问你要画,”江倦说,“在百花园时候,陛下让杨柳生帮忙修复旧画,想起来你手上也还有幅损坏更严重旧画,就想让他也帮你修复下,所以答应让他作画。”
“……可是他居然还想再画幅,还说上幅被人抢走,怎会有人抢画像?”
这是兰亭刚才替杨柳生转达话,江倦听只觉得奇怪,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,江倦对薛放离说:“王爷,你快打开看看,有没有修复好。”
薛放离没有任何动作,只是盯着江倦看。
他们没有到最上面,但也爬到中间,江倦不太讲究地坐到台阶上,还邀请薛放离起来,“王爷,坐这儿。”
薛放离看他眼,掀起衣摆坐下来,明明是席地而坐,姿态却依旧优雅不已。
此时,晚风和煦,夜色如水。
江倦看看天空,不确定地问薛放离:“王爷,真还会有烟花吗?”
薛放离颔首,“嗯。”
“自己走?”薛放离望他眼,“你在府上摔跤,只是磕到膝盖,在这摔下去,就不止是膝盖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江倦好担忧地问:“王爷你行吗?”
薛放离脚步顿,似笑非笑地问他:“本王不行,你行?”
反正江倦觉得他比王爷行,不过意识到自己刚才话可能会伤到王爷自尊心,江倦连忙说:“王爷你行,你最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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