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亭淡定地说:“公子这爱睡觉,耽误小会儿不碍事,反正沾床你就能睡着。”
她说得好有道理,江倦只好爬起来,才被收拾好,高管事就领着薛从筠进来,“王妃,您瞧谁来。”
江倦抬头看看,不大热情地问薛从筠:“你怎来?”
薛从筠:“怎就不能来?”
他大摇大摆地走过来,坐到江倦对面,自觉地捏起块糕点,刚要往嘴里喂,看见什,欲言又止地问:“你手怎?”
思索几秒,江倦还是答应,“好吧,睡你那儿。”
薛放离“嗯”声,殷红唇轻轻掀起,他抱着江倦步步走入凉风院。
他不算有耐心,但对上江倦,多少有点耐心。
不识情爱就不识情爱吧。
他总会把他扯入万丈红尘。
他什也不知晓,尚且不识情爱。
他愿意让自己在乎他,还让自己再多在乎他点,是出于怜爱与同情,而非喜欢。
这个认知,让薛放离脚步倏地顿住。
怜爱与同情,本已足够,可现在,他还想要更多。
与江倦有关切,他什都想要。
看完烟花,就该回王府。
马车路摇摇晃晃,江倦本来不困,结果硬生生地被摇困,他靠在薛放离身上,又开始昏昏欲睡。
“怎就是睡不够?”
薛放离望他几眼,掀唇笑笑,江倦好似没有听见,专心睡觉,他也是真很能睡,以前就老被表妹笑话,充电十八个小时,待机时长却只有六小时。
到王府,薛放离没有叫醒他,而是直接把人抱下马车,但没走几步江倦还是醒,他抬头看看,指向另个方向,“王爷,院子在那边。”
江倦低头看看,上回他取香烫着手,现在还没有完全好,所以几只手指还包扎着,江倦有气无力地说:“不小心烫着。”
怎烫,说起来还挺丢人,江倦不想多提,
翌日。
薛从筠早便来离王府。
按照正常情况,江倦现在应当还在睡觉,他见不到人,可今日薛放离自己有事早起不说,还让兰亭把江倦起叫醒,让他用早膳,江倦痛苦地说:“不想吃,睡醒再说。”
兰亭笑道:“王爷让公子吃饱再睡。”
江倦郁闷地说:“可是吃饱,睡意也没有。”
薛放离垂下眼,神色沉沉,可说出来话却很温柔,好似有着无尽耐心,“不是才应允本王,让本王今后只在乎你人吗?”
“你自己睡,万心疾发作怎办?”
江倦下意识回答:“不是有兰亭吗?”
薛放离笑下,心里不悦并未流露分毫,只是温和道:“你有丫鬟睡在侧房,本王却不喜有人在旁侍候,你不与本王睡在起,本王若是再咳血,该怎办?”
江倦被问住。上回在别庄,狼来,都没个人发觉,王爷自己睡,要是再咳血,大概也没人会知道。
薛放离脚步不停,“不与本王起睡?”
江倦诚实地回答:“自己睡也可以啊。”
和王爷起睡,可以趴在他身上,舒服是挺舒服,可是王爷抱得太紧,他不能自由翻面,只能同个姿势维持很久,这就又有点不舒服。
薛放离望他,少年眼神干净剔透,没有丝杂质,更没有丝……
欲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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