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倦摇摇头,“不认识啊。”
少年心下然,他——也就是顾浦望,对江倦说:“自五岁之时,就被冠以神童之名,父亲恐江郎才尽,规定每日寅时起床早读,至今未曾有过更改。”
寅时就是凌晨三四点,江倦十分同情他,“太早吧,不睡好觉,哪有精神念书啊。”
顾浦望闻言,深感认同地点点头,他对江倦露出个颇为冷清微笑,缓缓地说:“其实方才就在睡觉。”
江倦:“……”
少年“嗯”声,却还是不动,待水面平静下来,才又在回答江倦上个问题,“钓鱼很放松,也可以放空。”
江倦思索几秒,对他发出灵魂质问,“那你为什不多睡几觉?”
“……”
少年动作顿,缓缓扭过头来。
沉默、长久沉默。
不让他翻面,怎都可以,江倦立马答应下来,“好。”
薛放离看他眼,留下几个侍卫。
到最后,江倦也不知道他们出来这趟是为什,不过他也没有多想,王爷不在,他个人在马车里,先是懒趴趴地往后靠,又没骨头似躺下来,换好几个姿势,江倦才重新入睡。
连睡好几觉,江倦再醒过来时候,王爷却还是没有回来。
江倦纳闷地撩开帘子,四处张望,结果王爷没看见,反倒发现不远处,有个少年端坐在岸边,正在低头垂钓。
顾浦望:“刚才你是不是也在睡觉?”
江倦点点头,两个人对视,不约而同地在彼此身上嗅到同类气息,如果非得用个词来形容他们现在状况,大概只有个。
——咸鱼相惜。
江倦认错:“对不起,瞎说,你继续钓鱼吧。”
少年却说:“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。”
话落,他又平淡地开口:“但每日天未亮就得起床。”
起这早,这也太惨吧,江倦问他:“你起这早做什?为什不多睡会儿?”
少年打量他几眼,问他:“你不认识?”
春日阳光倒是和煦,但少年坐地方又正对着太阳,他好似被晒得睁不开眼睛,却又没有换个位置垂钓意思。
江倦忍不住问他:“你不晒吗?”
少年似乎知晓马车内有人,听见声音也不意外,更没有回过头来看,只是慢悠悠地回答:“还好。”
江倦又好奇地问他:“钓鱼乐趣在哪儿?”
水里泛起阵阵涟漪,钩子也上上下下、起伏不定,似乎有鱼上钩,少年却也没有收杆,江倦只好提醒他:“你好像钓到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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