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从筠:“和倦哥是什关系,你跟他又是什关系?”
两人嚷成片,个胜负心极强,个又杠得不行,没说几句话就掐起来,江倦言难尽地看看他们两个人,只觉得吵。
顾浦望显然对此早已习惯,淡定地向他推来个酒杯,“尝尝。”
江倦没怎喝过酒,对秋露白也颇是好奇,他低头轻嗅几下,只觉得味道清冽,又带着股甜香。
顾浦望介绍道:“秋露白是以繁露水酿酒。这壶秋露白,取是金秋时节桂花瓣上凝出晚露,集五年,才酿出这小壶。”
话音落下,他给自己斟满杯酸梅汤,低头轻饮几口,这才不急不缓地掀开帘子,夏公公正与江倦说些什,江倦抬头望过来。
薛放离与他对视,唇边噙着抹笑,江倦却慢吞吞地摇摇头。
——还在生气,你自己待着吧。
薛放离:“……”
没多久,射箭比赛分出胜负,果真是蒋轻凉赢到秋露白,他提着壶酒走过来,江倦点也不意外。
夏公公:“啊?什话?”
薛放离淡淡地吐出几个字,“问问王妃,他气可是消。若是没有,本王稍后再问遍。”
夏公公:“?”
难怪王妃不给王爷喝酸梅汁。
原来是与王爷置气。
薛放离笑笑,瞥向侍卫,侍卫会意地点头,正要替他取来,又听公公道:“王妃说,早上几位大人守车辛苦,这酸梅汤,是特地给你们喝。”
侍卫顿,下意识问道:“王爷呢?”
夏公公压低声音,“嘘,小点声。”
他苦着脸,把江倦原话复述遍:“没有王爷份。王妃说,只许几位大人喝,口也不许分给王爷。”
侍卫:“……”
听起来工序还挺麻烦,江倦便饮下小口,仔细地
蒋轻凉本就出身武将世家,从小习武,射箭颇有天赋,连他父亲——骠骑大将军都自愧弗如,在不久将来,他会参军,还会在百万军丛中,直取敌人首级。
当然,未来再怎煊赫,现在蒋轻凉也只是个幼稚且杠小学鸡,跟薛从筠凑在块儿,整个世界都不得安宁。
蒋轻凉兴冲冲道:“倦哥,你快尝尝秋露白。”
薛从筠翻他个白眼,“倦你个头,你得叫王妃!”
蒋轻凉:“你怎不叫王妃?”
可问题是——这是离王啊!那个性情残,bao,言不合就伤人离王!
离王竟是如此宠爱离王妃?
夏公公神色恍惚地起身,他实在是太恍惚,以至于没有听见,说完这句话后,男人又淡淡地开腔。
“把酸梅汤拿进来。”
夏公公说得明明白白,是给侍卫喝,口也不许分给王爷,薛放离不仅置若罔闻,还颇为冷淡地对侍卫说,“你们若是渴,前面就是溪水,自己去喝。”
薛放离:“……”
声音压得再低,该听见,还是让人听个清清楚楚,夏公公说完就要溜,结果还是被叫住,“公公留步。”
男人嗓音靡靡,颇是动听,可听在夏公公耳中,只觉得宛如催命样,他腿软,当即就跪在地上,慌里慌张地问道:“王、王爷,有何吩咐?”
“若是您也口齿干渴,奴才再给您取来扎酸梅汤?”
薛放离:“不必,帮本王带句话即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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