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平侯闻言,神色顿。
李铭事,他当日也在场,至于他冒犯离王妃席话,更是让安平侯丢大面
承德殿。
大皇子薛朝华正端坐在棋盘边,与人对弈,身边张公公悄无声息地走入,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,薛朝华听完,眉头直皱。
“知道。”
他点点头,大抵是心烦意乱,薛朝华再静不下心来对弈,执在手中棋子重重落,与他对弈人抬起头,安平侯问道:“殿下,怎?”
薛朝华叹口气,“还不是为刑部侍郎李大人事。”
“下次,本王会记得给你留点。”
“好吧。”
江倦很好说话地应下来,好似接受他说法。
可实际上,薛放离究竟说什,江倦听见,却也无法理解,他整个人实在是太恍惚,也太困倦,秋露白喝光,手指也不甜,江倦就在他怀中蹭几下,轻轻地闭上眼睛。
自始至终,都毫无防备。
轻轻笑,“甜。”
他们说不是回事,江倦却反应不过来,只好困惑地盯住自己被咬住手指。
好似真很甜,被含住那小截,被人反复舔i弄、轻咬,江倦晕晕乎乎,他都忘挣扎,只是味地顺从与放任。
许久,这只手终于被放开,薛放离不再欺负他,把人按进怀里,江倦乖顺地伏在他肩上,却又低着头不停地看自己湿漉漉手指。
“还疼?”
前阵子,李侍郎之子李铭在书肆出言冒犯离王妃,依照律令,以下犯上者,理应当斩,但此事说大可大,说小也可小,李侍郎又为薛朝华母族旁支,于情于理,他都应该求求情。
实际上,薛朝华也尝试过,只是上回求见弘兴帝,没赶上好时候,弘兴帝尚在思索该怎赏赐老五,他再说,肯定讨不好,这才暂时没有提及。
弘兴帝为人豁达,平日更是不拘礼仪,唯独在政事方面,从不许后宫插手,他母妃——梅贵妃急得团团转,却又无法亲自说情,于是日恨不得派人来他这承德殿催上四五次。
薛朝华叹口气,“父皇格外纵容老五,若非此事与他有关,本宫也不必思虑这久。”
他与安平侯关系不错,安平侯父母双亡,得弘兴帝体恤,让他与大皇子同在大本堂念书,两人年纪相仿,再加之安平侯性格沉稳、师出名门,薛朝华也有意拉拢,是以走动颇近,这些事情,他也没有瞒着安平侯。
薛放离见状,替江倦拂去散乱头发,他漫不经心地开口,像是在与江倦说话,也像是在与自己说话。
“看看本王还能再等你多久。”
江倦睡得无所知。
他几乎闭上眼睛,就沉沉地睡过去,唯有睫毛轻轻地晃动几下,终是归于片沉寂。
梦境正香甜。
薛放离慢悠悠地问他,江倦没说话,依旧低头看着,然后又在薛放离注视下,毫无预兆地将指尖含入口中。
“不甜。”
他抬起眼,酒意熏得江倦面庞潮湿,睫毛晃动之际,拢着无边盛色散落开来,美得惊心动魄,也诱人到极点。
意识到被骗,江倦蹙起眉心,“点也不甜,你说谎。”
面对这样指责,薛放离并没有立刻搭腔,只是好整以暇地看他片刻,才缓缓地开口:“兴许是被本王舔干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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