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照时与他又是何种关系?”
江念睫毛动,向他解释道:“驸马,侯爷与定情之时,已然许诺过会解除婚约,才应下他。”
苏斐月却不为所动,只是冷哼声,“许诺过会解除婚约。也就是说,你清楚他二人身上有婚约。”
苏斐月听后,点点头,“你也自认为有许多地方做得不好?看来还是有过反思,这些不好地方又是哪些地方?说来听听。”
江念愣,他说不好,不过谦虚之言罢,他自认为许多事情,即使出发点并非出于本心,也没有尽善尽美,但足以挑不出错处。
可驸马这样问,江念只好说:“礼未学透。”
“未学透,”苏斐月重复遍,笑吟吟地说,“只是未学透?”
“看你根本不懂礼数!”
——江倦只不过是沾他外祖父光,外祖父侥幸救过驸马命而已。
江念深深地吸口气,好让自己平静下来,与此同时,苏斐月也堪堪想起让人传江念前来,他望眼,“你就是尚书府二公子?”
江念:“家父江佑。”
苏斐月“嗯”声,薛扶莺也瞟眼,随即惊诧道:“怎会是你?”
江念心中跳,果不其然,薛扶莺下句话就是:“本宫记得你。行礼时候还在东张西望,不懂规矩得很。”
看薛扶莺与苏斐月给江倦剥好螃蟹,不动声色地移开,这才又把自己剥好蟹肉喂给江倦吃。
螃蟹太好吃,有人剥壳还有人投喂,江倦挣扎不到两秒就躺平。
被记仇就被记仇,尊重食物最要紧。
这个时候,江念也反应过来。
江倦说不会吃螃蟹,驸马与长公主竟也没有丝毫轻视,甚至还亲手给江倦剥壳,好让他尝尝味道。
苏斐月陡然发难,“婚姻事,当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你却与照时私定终身,这便是你礼未学透?”
驸马会有如此质问,江念早已料到,他定定神,轻声答道:“们本想告知长辈,只是那时驸马您与长公主俱不在京中,们又……情不由衷。”
“好个情不由衷,”苏斐月说,“且问你三个问题。”
“江倦是你何人?”
“……弟弟。”
苏斐月笑笑,不怎意外地说:“照时道他为人和善、温和端方,听便在想,再如何为人和善、温和端方,也不过浮于表面,还真是如此。”
驸马这席话,毫不掩饰对他厌恶,江念听后本想辩解,只是思及驸马与长公主本就不喜欢他,到底什也没有说,生生地受下来。
但这确实是江念第次被人如此评价,说点也不在乎是不可能。
若非他们抚养安平侯长大,若非安平侯极为看重他们……
江念压下不满,缓缓地说:“驸马说是。江念确实有许多地方做得不好,尚且称不上待人和善、温和端庄。”
他们怎就对江倦这样好?
婚约是这样,比起自己,他们更中意江倦,现在亦是。他跪这样久,长公主与驸马也不喊他起身,只是因为他们在剥壳,忘自己。
他究竟哪里比江倦差?
江倦又凭什比他更受青睐?
婚约事,江念过去询问过江尚书,哪怕原因他已经知晓,可长公主与驸马对待江倦态度,还是让江念嫉妒不已,他也始终觉得江倦不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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