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倦眨眨眼睛,意识到他在问自己手疼不疼,对着他摇摇头,“不疼。”
他说不疼,薛放离却也还是顺势握住江倦手指,有下没下地替他揉捏,而后头也不抬地问道:“怎?”
薛扶莺:“……”
苏斐月:“……”
还能怎?
这动静不算大,可那巴掌声还是引来薛扶莺与苏斐月目光,江倦只是怔住,他们两人却是惊住。
——发生什暂且不论,他们这侄子,脾气可不算好,被人甩巴掌,这、这……
怎看,江倦都怎危险。
作为长辈,薛扶莺并不确定薛放离会不会卖自己个面子,但她还是笑吟吟地打圆场:“倦倦,放离待你再好,你也不行这样啊,快,与他道个歉。”
“王爷,……”
薛放离眉头动,垂目看他。
江倦也不管他,说不喝桂花酒就不喝桂花酒,他推开薛放离执着酒杯手,低下头来,张口咬住筷子尖,好似在思考该吃什。
实际上,江倦点胃口也没有,甚至连螃蟹都不觉得香。
他睫毛轻垂,安静得有点异常,薛放离始终在看江倦,自然也发现端倪,但他什也没有说,更没有拆穿江倦蹩脚谎话,只是语气如常道:“嗯,你不喜欢,是本王喜欢。尝口。”
话音落下,薛放离又抬起手。
江倦想很久。
王爷也有自己生活。
王爷想与主角受打交道就与主角受打交道,他就算想跟安平侯拜把子,也点问题都没有,这属于王爷正常社交。
他不应当耿耿于怀,他应该大度点。
他是条有大量咸鱼,从来不记仇,也点也不幼稚,不跟六皇子和蒋轻凉这样小学鸡样,偏要争个天下第好。
怕他当场折断江倦手,结果他被挥掌,却在问江倦手疼不疼。
这、这——怎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吧?
这真是薛放离?而不是被人夺舍?
无人答话,薛放离撩撩眼皮,“姑
江倦自己也心虚,他好小声地开口,手腕却被把抓住。
“放离!”
“离王殿下!”
薛放离举动,让薛扶莺与苏斐月心中凉,两人同时开口,生怕他会就这样折断江倦手,可下秒,出乎意料事情却发生。
薛放离拽住江倦手腕,没什表情地拉近他手,低头打量几眼,薛放离只是问江倦:“疼不疼?”
江倦坐在他怀中,薛放离手摁在他腰上,另只手环过来,喂他桂花酒。
桂花甜香飘来,江倦犹豫下,还是摇摇头,但薛放离注意到他犹豫,所以并未收回手,还捏住江倦下颌,好喂他饮酒,“与秋露白味道差不多。”
就算是秋露白,江倦现在也不喝,酒杯被送过来,江倦又伸手推他,结果个不慎,竟轻飘飘地挥在薛放离脸上,“啪”声,好似给他耳光。
江倦睫毛动,怔住,他手指微蜷,都不知道要不要收回来,也吓跳。
“王爷……”
江倦勉强哄好自己,就看见有只骨节分明手端起酒杯朝他送来,男人嗓音靡靡。
“桂花酒,尝口?”
江倦摇摇头,“不喝。”
薛放离:“甜,你喜欢。”
江倦才不承认,“不喜欢甜食,甜酒也不喜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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