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先江倦说过得好,薛扶莺与苏斐月本是不信,可这接二连三事情看下来,却是不得不信,让薛扶莺来形容,她只想得到个词。
——恃宠而骄。
薛扶莺抚掌叹道:“本宫倒是没想到,放离啊,你竟也是个惧内。”
他这个侄子,堂堂离王,再如何性情,bao虐、生杀予夺,回府上,对上他这弱不禁风王妃,居然也只有认错份。
薛扶莺乐不可支,薛放离也没有任
“是本王扫落酒杯?”
“不是啊。”
“可是是你把酒杯放在这儿,还是你非要问在生什气,”江倦点也不心虚,“不怪你怪谁?怪吗?”
嘴上说着不生气,少年眼角眉梢却全是懊恼,他这站不住脚指控,甚至还颇有几分借题发挥意思,薛放离望他许久,低低地笑。
“那就算本王错吧。”
结果也就是这下子,江倦衣袖又扫到酒杯,“砰”声,酒杯被掀翻,酒水汩汩落下,泼江倦身。
江倦甩甩衣袖,心情更不好,他轻声喃喃:“……怎这倒霉。”
薛扶莺见状,连忙收起眼中惊诧,对江倦说:“可别着凉,快去清洗番,换身干净衣裳再回来。”
说着,她给服侍自己多年孙公公递个眼色,孙公公赶紧上前来,恭敬道:“王妃,快与老奴来。”
江倦本就心情不佳,江念也已经收拾过,薛放离便不打算再久留,他淡淡道:“不必,他与本王回王府。”
姑,姑丈?”
薛扶莺与苏斐月对视眼,薛扶莺大大方方地说:“没什。方才你沉着脸,本宫想着倦倦有心疾,受不得惊吓,还打算提醒你下呢。”
薛放离捏捏江倦手指,嗤笑声,“是怕本王欺负他吧?”
他平静地说:“本王怎敢欺负他,从来只有他欺负本王份。”
话音落下,薛放离垂下眼,语气又轻又缓地问江倦:“又在生什气?”
江倦却还是不肯放过他,“什就算你错啊,本来就是你错。”
薛放离从善如流道:“嗯,是本王错。”
成功让王爷认错,江倦心情总算好上点,他可算大发慈悲,放过薛放离,让孙公公带他去沐浴。
倒是薛扶莺,此情此景,只让她错愕不已,江倦走好会儿,薛扶莺才堪堪回过神来,“放离,倦倦说你待他好,原来竟是好到这种程度。”
“如此来,他外公那边,本宫与驸马也算是有所交代。”
听他说不必,江倦突然就想叛逆下,他慢吞吞地说:“可是好难受,想先换衣裳。”
薛放离掀起眼帘,要笑不笑地看着江倦。
江倦理不直气也壮,“桂花酒在身上好黏,好不舒服。”
顿下,江倦还推个锅,“都怪你。”
薛扶莺看着他们,犹豫着要开口,却被苏斐月轻轻按住手,薛扶莺侧头望去,苏斐月笑着冲她摇摇头,示意她再看看,薛扶莺便也作罢。
“本王又怎惹你生气?”
江倦嘴硬道:“没有生气。”
薛放离似笑非笑地问他:“是本王喜欢吃甜食,也是本王喜欢秋露白?”
江倦:“……”
他思索几秒,居然无法回答,于是江倦选择夺回自己手,很不讲理地说:“就是没有生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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