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救命!”
“救命——!”
呼救声响起,江倦愣下,抬头看,湖中落个人,水浪狠狠地拍打在这人身上,把
——马鞍太硬。
即使铺设有几层软垫,可大腿内侧皮肤本就最为细嫩,江倦又路颠簸过来,被磨得厉害,也疼得受不。
之前在专心害怕,现在没事,江倦后知后觉地发现不舒服,他不肯再骑马,让薛放离把自己放下来。
这是在外面,江倦没法查看,他只好郁闷地说:“肯定磨破。”
薛放离瞥他眼,“娇气。”
才把人欺负哭,自然江倦说什就是什,薛放离应声,“嗯。”
江倦满意。
不过有件事情他还是耿耿于怀,江倦决定报复回来。
他下抓住薛放离手,薛放离眉头动,看向江倦,江倦很理直气壮地问他:“看什?”
——王爷刚才不让他抓衣袖,他就狠狠地抓他手。
可是他又隐约有种直觉,这些隐秘情绪不能深究,更不能袒露。
他讨厌改变。
他也害怕未知。
江倦低下头,喃喃地说:“王爷,就是胆小,就是害怕,你不要再吓……”
薛放离望着他,少年好似只被吓坏小动物,蔫得都忘自己还可以伸爪挠人——他向来深受偏爱与纵容,可以肆无忌惮地发脾气。
该吓你。”
“也不该……逼你。”
江倦睫毛动下,还是没说话,薛放离又道:“你就算不哭,马也会停下来,本王舍不得让你出事。”
“怎会这胆小呢。连句实话,也不敢说。”
江倦小声地辩解:“不怕说实话,只是……”
江倦觉得这才不是娇气,他为自己辩解,“又没有骑过马。”
他们现在是在湖边,回也回不去,江倦只好待在这里玩,缓下再接着骑马。
除他们,湖边还有不少人,都是御马场马夫,知道来是两位贵人,这些马夫不敢有丝毫冲撞,恭恭敬敬地行过礼后,继续忙碌自己事情。
看看他们,秉承着能坐着就不站着原则,江倦坐到草地上,百无聊赖地薅着草。
忽然之间,“噗通”声巨响,有人落水。
薛放离目光低垂,不多时,他反握住江倦手,并紧紧地扣入指间,薛放离掀掀唇,“没什。”
江倦对他识时务很满意,并郑重地向他宣布道:“以后不拽你袖子,要征用你手。”
抓起来更舒服,也更有安全感。
薛放离扬唇轻笑,“可以。”
事情终于结,可江倦又发现新问题。
少年只是含着泪,可怜兮兮地请求,而他请求语气,又好似撒娇样,软得很。
指腹动动,薛放离替江倦把被风吹乱头发拂至耳后,他漫不经心地说:“嗯,不吓你。”
江倦信,“那们说好,你以后不能吓唬,不然……”
“不然日后你都自己人睡,才不照顾你。”
说得好似他照顾过薛放离似,可实际上,真正被照顾人反倒是撂出狠话江倦。
他只是好慌。
那是种对江倦来说,极度陌生、又前所未有心情。
悸动、雀跃,还带有许多期待。
江倦发现,王爷不在,他会没有安全感。
他也发现,他好像很依赖王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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