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放离掀眼帘,漠然地说:“梅妃娘娘就算是长辈,说错话,也该与他道歉吧?”
要她吊坠,系给猫便罢,现在还要她道歉,真是欺人太甚,梅妃沉下脸,“你——”“梅妃娘娘,”薛放离淡淡地说,“你若是不肯,本王只好让父皇评个对错。”
“你先道本王王妃不及乡野村夫,又道他不识好歹,皆因他不给你这只四耳猫。”
梅妃听,急急地说:“等下!”
不行,不可以闹到弘兴帝面前。
梅妃见状,面容几乎扭曲。
她这吊坠,她佩戴在身上,日日极为小心,生怕它磕碎碰坏,再寻不到相同吊坠,结果就这被戴在只畜生身上!
偏偏这只畜生,她本就看不顺眼,自己心爱吊坠佩戴在它身上,更是让她无法忍受!
离王是存心!他存心在辱没自己!
梅妃只觉得连呼吸都不顺畅,可吊坠已经送出去,她再不满,也只能勉强挤出个微笑,“确实。”
这世上,确实没有他不敢事情,他甚至食他母妃血肉!
“既然王妃喜欢,那便——”梅妃深吸口气,到底是取下吊坠。
她简直心如刀割,这多年来,这吊坠始终伴她身边,取下来这刻,颈项空荡荡,再无丝重量,她倍感不识。
“好孩子,你拿去吧。”
梅妃几乎是咬着牙,个字个字吐出来,她把吊坠塞入江倦手中,怕晚秒,自己就会改主意,再舍不得送走。
久,梅妃咬咬牙,“若是本宫……不给呢?”
薛放离走近几步,语气遗憾道:“梅妃娘娘,你可记得本王来时说什?”
他说什?
他说——不知死活。
梅妃眼皮跳,“本宫为后妃之首,又代为执掌凤印,你岂敢放肆!”
在弘兴帝面前,与其说是骄纵,她向来是娇纵,不那善解人意,会使些小性子,但却从未表露出她跋扈面。
不可以让弘兴帝知晓她私下竟是如此跋扈,绝对不可以!
那个位置,他们
薛放离颔首,淡淡地说:“倒还挺配它。”
挺配它?
不过是只畜生,只贱畜,怎配得起她这吊坠?
梅妃几乎被气得说不出话,可这还没算完,她又听见薛放离说:“梅妃娘娘说完本王王妃不知好歹,又道自己刀子嘴豆腐心,让他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“说都说,又怎能不放在心上?”
江倦低头看看,这吊坠其实水头还不错,梅花也雕得漂亮,他礼貌地说:“谢谢。”
还在摆弄呢,有只骨节分明手向江倦伸来,江倦眨眨眼睛,试探地把自己手给对方,这下子,反倒是薛放离怔。
动作顿,薛放离从江倦手心拿起吊坠,又给侍女个眼神。
不多时,有人上前来,抱出箩筐内小狸花,薛放离把吊坠系在它脖子上,缓缓地说:“日后应当再不会被当成野猫。”
“梅妃娘娘,你说呢?”
薛放离笑笑,“梅妃娘娘,你好好想想,有没有什事情是本王不敢。”
他这笑,可怖至极,好似是从那无边地狱里爬上来恶鬼,身上甚至闻得到血腥味,令人惊惧不已!
梅妃满面骇然,也终于回神。
招惹他做什?
他是个疯子,他就是个疯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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