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有所猜测,但当弘兴帝亲口说出,群臣
梅妃茅塞顿开,“父亲说得在理。”
薛朝华却犹豫道:“五弟待他那王妃颇为宠爱,们捡软柿子捏,会不会……”
梅妃冷冷地说:“若再不捏,今日过,他就成太子,他本就不把你当大哥,次次让你下不台,更不曾敬重过你日,你真当自己还能有好日子过?”
薛朝华愣,倒是想起不少往事,狠狠心,他对李相道:“此次……有劳外祖父。”
卯时,天刚拂晓。
薛朝华挨骂,颇是没面子,毕竟此刻不止他与梅妃两人,他那外祖父——李副相也大早就进宫,看望他这养病在床女儿。
“五弟这人,本就不能与他硬碰硬,疯又疯不过他……”
“你——!”
梅妃火气又下窜起来,李相来这儿,可不是听他们吵架,他皱皱眉,打断道:“莫吵。”
“大皇子说得不错,王爷此人,绝不可与他硬碰硬,”李相道,“况且,你急什?陛下尚未册封,王爷究竟做不做得太子,还要看列祖列宗意思。”
这是算二婚吧?
祭祖之事,事关重大,不仅弘兴帝亲临,文武百官更要在场。
开年之初,弘兴帝已经祭过祖,这次再来祭祖,联系到他近况,不少朝臣心中都有数。
——陛下,要立太子。
弘兴帝属意之人,不言而喻,朝臣心慌,更有人愤怒不已。
“安神已毕,恭请陛下行礼祭神——!”
太常寺卿高声呼喊,弘兴帝走出,身后跟着薛放离与江倦,群臣恭敬地俯首:“吾皇万岁万万岁——!”
弘兴帝微笑道:“平身。”
他步入祭坛,手持线香,汪总管立在旁点香,弘兴帝则缓缓地说:“朕今日前来,除却祭祖之外,还为谨告天地。”
“朕——将立放离为太子!”
梅妃愣,“父亲意思是……”
李相神秘笑,并未与她直说,又语焉不详道:“再者说,王爷那王妃,出身也颇有问题。”
“生母难产而亡,而后被送到乡下,由他在乡下外祖父抚养长大。堂堂太子妃,怎能大字不识、毫无规矩?不说别,听江尚书说,他这儿子,成婚至今,都未曾回门。”
李相缓缓道:“先帝驾崩之时,将陛下托付给白雪朝,陛下对白雪朝既敬重,也愧疚,提旁人兴许不行,但是提白雪朝,陛下必定会思量番。”
“白雪朝平生,最重礼教与规矩,陛下中意离王,说不得离王,还说不得他那王妃吗?”
“砰”声脆响,琉璃盏被砸碎,梅妃挨六十大板,身体尚未恢复,已经静养几日,可饶是如此,也不妨碍她发脾气。
薛朝华见状,担忧地说:“母妃息怒,您顾惜下自己身体。”
“顾惜?”梅妃咬牙切齿道,“他害得本宫丢凤印,又结结实实地挨六十大板,到头来却做太子,你让本宫如何息怒,如何顾惜自己?”
薛朝华苦着脸说:“母妃,儿臣早就与您说过,让您莫惹五弟,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,您偏要惹他……”
他不说话还好,说梅妃就更是来气,怒骂道:“不招惹,好个不招惹,你只会息事宁人,现在他要做太子,你呢?你还在与本宫说莫惹他,本宫怎就生出你这样软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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