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是闻错吗?你身上怎有股……铁锈味?”
薛放离神色不变道:“有吗?”
他这样问,江倦也不确定,只好问道:
以及——折磨伤到江倦人。
少年险些被推下塔。
他险些……就丧命。
薛放离阖阖眼,眼底涌动着血色。
说好早点回来陪他,王爷再回来,江倦却觉得都过好久,久到他又睡长长觉。
男人站在门口,气息冰冷至极,他双目赤红,形同恶鬼。
江倦问她:“兰亭,怎?”
兰亭哆哆嗦嗦地说:“没、没怎,只是想到公子你险些被人推下塔,奴婢……”
她都被吓成这样,更别说王爷,江倦说:“兰亭,你不要告诉王爷,他听肯定更不好受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她本要说,王爷就在。
“遇见阿难大师。”
在镜花塔上,江倦就是觉得阿难大师这个名字熟悉,才会去看,后来他突然想起来为什会觉得这个名字耳熟。
兰亭向他提起过这个人,还说这位大师为他算过命。
——“他说公子十八这年身逢劫难。若是熬过来,福缘双至,只是性情会有所改变,若是撑不过来……还好,公子没事。”
离:“……”
江倦是真很不安,神色茫然又无措,他坐在床上,不敢大幅度地做什动作,乖到可怜地步。
薛放离没有立刻应声,江倦也不知道人还在不在,等小会儿,犹犹豫豫地问:“王爷?”
“王爷,你还在吗?”
薛放离正欲开口,阵仓促脚步声,兰亭在路上碰见孙太医,得知江倦醒过来,但眼睛暂时出问题,便匆匆忙忙地赶回来。
被揽入熟悉怀抱,江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片黑暗,他又重新闭上,有气无力地抱怨:“王爷,你怎现在才回来?”
还回来就弄醒他。
薛放离抚着他后背,微微笑,“事情有点棘手。”
江倦“哦”声,王爷才沐过浴,身上是好闻味道,只不过好像还夹杂别味道。
江倦顿时警觉起来,睡意也没有,在他怀里动来动去,闻半天,确定不是别人味道以后,江倦又疑惑不已。
就在兰亭应下声同时,薛放离抬脚就走,神色凶狠不已。
阿难大师?
什大师,不过是在装神弄鬼。
本没有什事情处理,可现在,薛放离却又突然有事情可处理。
让人找这个阿难。
兰亭惊诧道:“阿难大师?公子,你遇见他?”
江倦点头,“他……好像还救命。”
江倦把他登上塔后事情告诉兰亭,包括阿难把他叫回塔内、三个劫难与他神魂不稳,兰亭捂住嘴,好半天没能吐出个字,只能反复道:“幸好、幸好。”
江倦还挺后怕,“差点就没命。”
兰亭也惊吓不已,只是她抬起头,手脚都要软,发出声惊呼。
“公子!公子!”
兰亭无声地向薛放离行礼,走来床前,江倦扭过头,“兰亭,是你吗?”
“是奴婢。”
江倦松口气,王爷不在,兰亭在也好,不过——“兰亭,和你说件事情,你不要告诉王爷。”
兰亭怔,扭头看薛放离,薛放离神色淡漠地瞥她眼,把兰亭话堵在口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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