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亭立刻去张罗早膳,高管事站在旁边,薛放离交待过让他把人看好,见江倦慢慢地坐起来,高管事不由得感慨道:“王——太子妃,幸好您没什大碍,这几日,府上人人心惊胆战。”
他冷不丁地出声,江倦吓跳,“高管事,是你吗?”
高管事:“是奴才。”
江倦“哦”声,这才问他:“为什会心惊胆战?”
“那日,殿下把您抱回来,您浑身是血,昏迷不醒……”
“你不能乱摸,也不许脱衣服。”
薛放离“嗯”声,漫不经心地扣住他下颌,至于有没有乱摸,有没有脱衣服,亲到最后,江倦概不知,但他被揽入怀中时候,几乎是光着身子。
翌日。
丧失视力,感觉好似格外敏锐。
先是手被放下来,然后离开熟悉怀抱,没会儿,江倦就醒过来。
是王爷非要抱他,江倦才闻到奇怪味道,他对王爷气息很熟悉,突然多出股陌生味道,江倦当然要警觉。
“你才是狗呢。”
江倦小声骂他,薛放离只是笑笑,手环住江倦肩头,又朝他心口处探去,江倦下按住这只不老实手,“你做什啊。”
薛放离:“不是总喊心口疼,要揉。”
江倦:“现在又不疼,不要你揉。”
“怎?”
低哑嗓音在耳旁响起,江倦回过神来,轻声地问:“王爷,你受伤吗?”
薛放离:“你咬这下?”
江倦:“不是。”
“你身上味道,好像也是血味。”
册封太子,本是桩好事,谁知道不过几个时辰,王爷再回来,倒是成太子,可他却是抱着受伤太子妃回来。
江倦昏迷三日,薛放离也守他三日,这三日,府上人人自危,毕竟薛放离浑身直冒寒气,满眼都是血色,好似又回到过去疯病发作时候,只是这次,却是场旷日持久发疯。
——江倦日不醒,
“……王爷?”
“宫里来人,殿下去见他。”
高总管立在旁边,恭敬地答完,兰亭也走过来,她掀开帐子,“公子,你醒?”
江倦慢吞吞地点头,兰亭问他:“要用膳吗?”
江倦其实还想睡,只是王爷不在,没人揽着他,江倦就有点害怕,他想下,决定等王爷回来再接着睡,就说:“好。”
他总算是反应过来,不再给王爷占便宜机会,可是江倦却又顾此失彼,他想起来不用王爷给他揉心口,却忘再往下追究那股血腥味从何而来。
“你不要动。”
抓住放在心口处手,江倦有下没下地玩薛放离手指,他慢吞吞地说:“要把便宜占回来。”
怎占回来,江倦想下,抬起脸,向他索吻,“王爷,你再亲亲。”
还真是把便宜占回来,薛放离低头吻他,江倦却连忙用手心挡住他,“还没说完。”
薛放离眼皮掀,气定神闲地问江倦:“本王不是养只猫吗,怎成只小狗。”
江倦茫然,“什小狗?”
薛放离微微发力,下刻,江倦被他放在怀中,趴伏在他身上,修长又苍白手指缓缓摩挲着少年光裸后背,薛放离嗓音靡靡,“回来就闻个不停。”
“怎?怕本王抱别人?”
江倦:“……才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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