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中旬,已然入夏,也到雨季。
他差点就忘这回事。
顾云之道:“……近来江南带雨下得频繁,河水涨水,扬州知府要朝廷拨些银两,用以防洪。”
“这多年过去,他们要银两,还是这个理由。”
苏斐月听完,笑着摇摇头,好似完全没放在心上,顾云之也叹口气,“是啊。年年涨水,年年要银两。”
江倦:“……”
并不是。
王爷不说话,只是在弄他。
江倦好烦,他要是不追过来,现在被玩弄,就是那只小猫,江倦本该在快乐吸猫,而不是在被王爷玩。
大抵是见他受不,眼中都覆上层水汽,薛放离这才放过江倦,江倦咸咸地往后瘫,王爷不让他睡,他只好勉强打起精神,稍微听听。
轻微疼痛,薛放离眼皮掀,知道这是江倦不睡,总算放过他,应声,“嗯。”
顾云之便又重复遍,“此次蝗灾,您怎看?”
“篝火灭杀自然可以。但所需人力物力颇多,地方官府自然无法顾及每处,不若再下个悬赏,无论何人,无论是焚烧还是扑打……”
他悠悠然地开腔,汪总管也停下脚步,到底没走入屏风,江倦松口气,可好端端地不许他睡觉,江倦还是不太高兴,咬人力道加重点。
下刻,薛放离话音顿,少年淡色唇被揉出片水红,他又微微张开,咬着截手指,舌尖无意掠过,留下片湿痕。
诚恳地说:“王爷,你这行,就放睡觉吧。”
江倦真准备再接着睡,他在薛放离怀里通乱蹭,重新给自己找好位置,又摆好姿势,万事俱备,只差熟睡。
可苍白手指向他伸来,掐住江倦下颌,薛放离缓缓地说:“本王不行。起来,陪本王起听。”
江倦:“……”
他动不动地装死,这只手又向上轻抚,按在江倦唇上,薛放离压低声音说:“再装睡,本王就亲你。”
苏斐月
什私盐,什官银私用,什南方频繁降雨。
好无聊,好想睡觉。
等等。
南方频繁降雨?
江倦下子坐起来。
他动动手指,几乎搅在江倦口中,咬人是江倦,后悔也是江倦,他觉得不舒服,可又不敢发出什声音,只好伸手推薛放离。
屏风之外,顾云之不知道他们在做什,但薛放离话说半就没下文,他追问道:“如何?”
手指在欺负江倦,薛放离语气却颇是从容,“以蝗虫置换米粟。”
顾云之思索片刻,缓缓点头,“不错,确实不错。”
“难怪殿下不言语,原来是另有妙计。”
恰好针对荆州刺史奏折,顾云之与苏斐月交流通看法,询问道:“殿下,荆州蝗灾,您怎看?”
薛放离没搭腔,只是问江倦:“还不起来?”
他低下头,手指下下地摩挲少年唇瓣,江倦忍着不动,顾云之等待片刻,又喊几声,“殿下?”
汪总管心中也觉得奇怪,便走过来,他脚步不重,但还是有声音,步又步,越发地靠近。
再怎样,江倦也是要脸,本来王爷第天营业,就因为他迟到,再让人看见他被亲,江倦真是说不清楚,他没办法,只好屈服,江倦闷闷不乐地咬他手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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