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什咸鱼,居然会醒这早。”
江倦自检讨番,并决定吃个早餐再接再厉,结果他才蹭下床,兰亭就慌慌张张地跑过来。
“公子!公子——!”
“怎?”
兰亭展开封信,惊喜地说:“先生进京来看你!他让人传信,约莫晚上就抵达京城!”
江念愣,“侯爷,你去江南做什?”
在他上辈子,安平侯确实是去江南,只不过他是受大皇子派遣,替大皇子做事,这辈子轨迹再变动,江念本以为安平侯不会再去江南。
安平侯神色闪动,“舅舅答应离王——太子,会给他个交待,他让本侯离开京城。”
不知怎地,江念觉得安平侯在说谎,但安平侯既然不愿意与他如实交代,江念便也没有追问,只是故作惊喜道:“当真?也打算去江南,侯爷与,岂不是可以同行?”
安平侯看他眼,没说什,江念垂下眼,也在若有所思。
他看中,本就是安平侯日后可以登基,也是安平侯好拿捏。
再者说,他们已有弘兴帝赐婚,且赐婚是他好不容易才得来,安平侯如此丢人与消沉,他尚且忍下来,没道理现在忍不下来。
思及此,即使心中再多不满与怒火,江念也只是神情滞,而后满脸含泪道:“侯爷,你……”
若是往常,安平侯自然是吃他这套,可是现在,江念切,安平侯都忍不住拿来与江倦做比较,最终得出他不及江倦结果,心中也更为烦闷。
看江念好几眼,安平侯闭闭眼睛,缓缓地说:“别哭。”
皱眉头,却是问他:“为本侯?什叫为本侯?”
江念被他问得愣,正要说什,安平侯又道:“舅舅与舅母难不成说错?”
知晓江倦外祖父是白雪朝之后,安平侯想很多事情。比方说他之所以鬼迷心窍般地要退婚,与江念脱不开关系。
若非江念总是给他甜头又给他希望,若非江念总是若即若离地吊着他,他也不会走到今日这般田地。
他会与江倦退婚,本就是江念错!
江倦:“啊?”
先生?是白雪朝吗?
也就是他外祖父要来看他?
不对。
什他外祖父,壳子换人,他是
他们各怀心思。
隔日。
心疾发作第二日,江倦不必早起营业,他快乐地睡到自然醒。
也有点不快乐。
放在往日,江倦可以觉睡到正午,起来就接上午餐,可是连续早起好几日,他竟然还没到正午就醒过来。
话音落下,他又看向丫鬟,吩咐道:“给你主子擦眼泪。”
可安平侯行为,却被江念视为安平侯妥协,江念松口气。
安平侯道:“本侯今日前来,除却为你庆生以外,还有件事情。”
江念问他:“什事?”
安平侯:“本侯要去江南待上阵子。”
江念这次真傻眼。
安平侯意思是……他也这认为?
在长公主府上,天大羞辱,江念含着恨咽下,他以为不论如何,起码能在安平侯这里换来几分爱怜,结果却是换来安平侯这番话。
在这刻,江念只觉得安平侯自私,他血气翻涌,眼前发黑,可与此同时,江念却是有着前所未有清醒。
安平侯再自私又如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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