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手持斗笠,走过来,他身白衣,洁白无尘,仙气飘飘,唯独那头华发,有着些微凌乱,但不影响老人那股飘逸气质。
他含笑朝江倦点头,真真是身仙骨道风,高洁出尘,当得起那声“雪圣”尊称。
可江倦却陷入沉思。
这就是他外祖父?
这不是刚才打架那老人吗!?
城门口处,许多人翘首张望,好似是在看热闹,江倦也好奇地看过去,好似是有两人起争执,正在前后地追逐。
前面那人大骂道:“你这疯子,你可知是什人,就敢对动手?乃礼部尚书!”
追在他后面是个老人,戴着斗笠,遮住大半张脸,满身都是尘土。他追几步,到底是体力不支,干脆停下脚步,直接把鞋脱,就这远远地砸过去,声音铿锵有力,“呸!打就是你这个龟孙!”
江倦:“?”
礼部尚书?
。”
说着话,江倦又仰起头,觑着薛放离,脸有恃无恐,当真把恃宠而骄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。
这就算,他还特意凑过来,亲下薛放离唇角,又在要被按住加深这个吻时候抓住薛放离手指,慢吞吞地说:“王爷,好紧张啊。”
“非要来京城,也不知道外祖父有没有生气。”
薛放离瞥他眼,似笑非笑地说:“谁敢与你生气。”
现在倒是白衣洁净、气质出尘,可刚那会儿跟人打架也很赖皮啊,追不上就脱鞋砸人。
衣服换得再怎快,江倦也认得出来就是他!
而且——江倦也突然不确定他外祖父喊他喊究竟是乖孙还是龟孙。
这不是他那尚书爹吗?
江倦正在目瞪口呆,有人认出驶来马车,慌张道:“离王府马车来!快别看热闹!离王府马车来!”
话音落,人群哄而散,甚至就连那打人老人,也面色变,单脚跳走。
马车停好,江倦没把方才那场闹剧放在心上,他与薛放离先后下马车,正在东张西望呢,江倦就听见有人喊他。
“乖孙。”
江倦玩着薛放离手指,埋怨他道:“你啊。你不止敢跟生气,说话语气还特别差。”
薛放离轻啧声,“又与本王翻旧账。”
旧账这好翻,当然要时刻翻下,江倦不搭理他,他靠在薛放离身上,拉开帘子,漫无目地朝外看去。
马车行驶路,即将抵达城门。
“怎这多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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