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狼血……”
薛放离笑下,神色讥讽,“侯爷,狼血之事,应当是驸马手笔吧?当真是滴水不漏,谨慎细微。本王追查多日,无所获,反倒是侯爷,竟会亲自扮作乞丐,让本王意想不到。”
“你——!”
安平侯又怎会听不出他嘲讽,面上当即生出几分怒意。
苏斐月见状,只得伸手按住安平侯,叹息道:“殿下,不必再拖延,山路迢迢,蒋将军赶不回来。”
“寻常人见本王,私下再如何与人咒骂本王行事荒唐,见本王,也满心畏惧,唯独侯爷不同,敌意明明白白地摆在脸上,想来你真是恨极本王。”
安平侯怔忪许久,早就发现薛放离极为敏锐,但在这刻,见他这快就想通其中关节,安平侯还是心里惊。
他大可拒不承认,可他做太久安平侯,他也隐忍太久,多年蛰伏,本就是为今日。
“只恨当初那碗狼血,没有让你丧命!”
安平侯恨声道。
侯朝他看过来,“什事?”
“当年蒋晴眉去妙灵寺上香,是因她与齐修然之子染上急症,蒋晴眉前去为其祈福,”薛放离道,“蒋晴眉进宫年后,这个孩子突然夭折,不久之后,齐修然与蒋晴眉相约出逃。”
“本王问蒋将军,他说当年赶去,这个孩子已经被齐修然葬下,本王让人掘开坟墓——是座空坟。”
安平侯皱眉道:“殿下,你在说什?若是拖延时间,大可不必。”
薛放离没有理会,还在往下说:“除此之外,还有件事情,本王颇是疑惑。”
薛放离只是笑笑地觑他眼,“驸马,看样子,你本就知晓他并非安平侯,既然如此,你又为何把他认作你外甥?”
苏斐月倒也没有隐瞒,“殿下想知道,说与你听也无妨。当年臣追查桩案宗,最终陛下却把火烧毁证据,让臣莫再追究此事,臣回去以后大病场,先生便请他好友前来照料,恰好此时先生又救下人……”
“他便是齐修然。射箭人以为他死,便把他扔
本以为这碗狼血,便可清除薛放离,让他身受狼噬之苦,可却让他逃过去!
就连酒楼那次,他特意选在酒楼散播消息,这明显特征,本以为很快就会有人提起离王,也会有人想到弘兴帝身上,在他们心中埋下颗种子,却再次落空!
安平侯恨弘兴帝,更恨薛放离。
这多年来,他肩负血海深仇,他被迫再隐忍,可薛放离却可肆意妄为。
明明是他,害得他母亲丧命!
“安平侯竟对当年之事,如数家珍——蒋晴眉如何从蒋家小姐成为虞美人、蒋晴眉早已成婚,并诞下子,竟都清二楚。”
安平侯神色变,“殿下,你究竟在说什?虞美人是陛下妃子,与蒋家小姐又有什关系?”
薛放离似笑非笑地望他眼,打开幅卷轴,字字地问他:“安平侯,你究竟是谁?”
“蒋晴眉之事,知晓之人寥寥无几,为她捏造孤女身份人,父皇早在当年就已经全部处理,现在知道内情人,无非那几人,他们自然不会告知你这等无关紧要之人,除非……你本就知晓此事。”
薛放离掀掀唇,“原本只是猜测,后来竟发现,如此来,侯爷敌意,倒也说得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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