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时不同往日,放在以前,梅妃早向宁妃甩脸色,现在她却只能好声好气地说:“为皇后设宴,想邀他过去叙。”
宁妃笑笑,“姐姐,好巧,妹妹那儿荷花开,也打算邀皇后过去赏花呢。”
她们两人相视笑,气氛状似片祥和,实际上,风云暗涌。
梅妃笑道:“赏花好啊,别有
薛从筠拽又拽,都没拉住他这母妃,只好挠挠头,尴尬地跟上来,也叫声人,“……梅妃娘娘。”
他昨日太伤心,早早地睡,回宫本来还在消沉呢,就被宁妃带出来,说得跟新后见上面,日后也好过些。
要薛从筠说,他母妃担忧都是多余,他倦哥才不会无缘无故地折腾人,但他母妃执意要来,薛从筠也只得跟上。
梅妃点下头,笑得假惺惺,“天气太热吧。”
宁妃忙道:“姐姐,你伤势未愈,那快些回去歇着呀,怎还在这儿逗留?”
白雪朝拍拍他手,江倦转头对侍女说:“可以帮把六皇子和宁太妃请进来吗?”
侍女恭敬道:“是,皇后。”
侍女领命,匆匆朝外走去。
陵光殿外,来不少人,都在翘首以盼,等待传召。
其中最为心焦,莫过于梅妃与大皇子薛朝华。
江倦:“?”
他听完人更懵,“巴结?有什好巴结?”
白雪朝解释道:“新帝继位,诸位皇子爵位、后宫嫔妃加封与去处,也要并安排,新帝他……”
到底是自家孙婿,自家孙儿又喜欢得很,白雪朝委婉道:“性情难以捉摸,他们便来寻你说情。至于送拜帖这些人,不是有求于你,也是在为日后做打算。”
江倦“啊”声,喃喃地说:“这麻烦吗。”
她完全是在明知故问,梅妃听后,险些咬碎口牙。
宁妃怎会不知道她来这儿做什?
还不是在与新后讨饶示好。
宁妃来此,不也是为这个吗?
归根结底,她们都是先帝妃子,往昔再如何风光,弘兴帝驾崩,好日子就过去,过得舒不舒心,日后全凭新帝与新后心情。
新帝回京之事,很快就传入他们耳中,当初李侍郎当众说江倦不是,有李相授意,自然也有梅妃与薛朝华默许,现在李相被秋后算账,他们二人自然也慌神。
往日梅妃,代为执掌凤印,为人嚣张跋扈,这会儿听说江倦在陵光殿,梅妃都顾不上自己伤,慌忙让侍女扶着她过来。
——上回弘兴帝病倒,梅妃在皇太后面前挑拨是非,被罚五十大板,至今还没有完全休养好。
可是梅妃收到消息,旁人当然也听说,于是梅妃与宁妃,就这狭路相逢。
“姐姐,养这些日子,你这气色……怎还是这差?”
白雪朝摆摆手,浑不在意地说:“乖孙你若是不想见,那就不见他们,让他们自己寻新帝去说道,你玩你便是。”
江倦是不想见这些人,毕竟营业太麻烦,不过其他人就算,薛从筠还是得见见。
昨晚江倦就想安慰他,但是薛从筠已经睡下,回来之前,江倦又直在睡觉,现在薛从筠既然过来,江倦当然要顺便慰问他下。
“外祖父,想见六皇子。”
“那就召他进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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