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怎。”
江倦轻轻撞在他怀里,烦得不得,咕咕哝哝地抱怨:“睡觉犯法吗?为什总是不让好好睡觉。”
薛放离口吻平淡,“试下。”
江倦闭着眼睛问他:“试什?”
薛放离没搭腔,江倦等会儿,他人是真懒,好奇心也是真重,
他那好儿子,江念,竟然不声不响地与安平侯同造反,现在他自己被发配幽州,他们大家子,也跟着受到牵连,被抄家!
多年家底,就要在今日被掏空。
他们也要沦为整个京城笑话!
——他有两个儿子。他偏心二儿子,可到头来,反倒是不受重视小儿子,攀上高枝儿,成皇后,贵不可言,现在根本不理会他这个爹!
想到这里,江尚书心中更是悲痛,也更是怨恨江念,他几乎是捶胸顿足道:“造孽啊!怎就摊上这个儿子!”
可城门处,空无人,更别说江尚书来为他送行。
这辈子,他也许再见不到他父亲。
江念心中片悲哀。
多年经营,竟就这化为乌有,他重活世,竟还不如上辈子过得好!
江尚书呢?
经不再是安平侯,江念也不必再事事顺着他,当即就朝安平侯扑过去,“你打?你竟然敢打?”
江念力气没有安平侯大,便在他身上又抓又挠,指甲划破皮肉,划出好多道血痕,安平侯头发也被江念拽断把又把。
安平侯恼火不已,见江念下手狠毒,更是不再忍让,抬手又是巴掌打过去,然后用力把江念掀倒在地!
“砰”声,江念跌坐在地,他脚踝扭到地方,再次被狠狠磕撞,江念痛得面容扭曲,这次,他是真再起不来。
就这样,这对才拜完堂新人,毫无恩爱可言,唯有地鸡毛。
“大人,卑职什也不知道,大人——您手下留情啊!”
他们在忧愁,江倦心情却还挺好。
事情彻底结,再加之登基事宜也已经准备完毕,江倦今日终于不用再陪薛放离熬到很晚,可以早早地在床上摊成张咸鱼饼。
可他快乐并没有维持很久。
趴在薛放离怀里,江倦都快要睡着,却忽然让人掐着下颌晃醒,江倦扭过头,不太想理人,薛放离便直接抱着他坐起来。
此时此刻,江尚书正跪在尚书府门口,嚎啕大哭。
“大人明鉴,江念之事,卑职概不知!”
“大人,卑职上有老下有小,您——手下留情啊!”
江尚书下又下地磕头,家老小也都惶恐不已地跪在他身后,官兵在府上进进出出,把值钱东西装好,箱箱地往外搬。
江尚书眼睁睁地看着,只觉得心痛难忍,可他又没什办法。
狱卒手持长鞭,只嫌他们磨蹭,耽误自己时间,于是朝着安平侯鞭子抽下来,“把他背起来,快走,再耽误时间,有你们好看!”
长鞭韧性十足,鞭子下来,也是真疼,何况安平侯旧伤未愈,就是咬紧牙关,也还是发出痛嚎。
他心中再不情愿,现在再如何厌烦江念,也只得背起江念。
镣铐碰撞,发出下又下脆响,安平侯每步,都走得又慢又沉,江念在他背上,也缓缓地流下两行清泪。
忽然之间,江念想起什,回过头去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