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该说话都说完,阿难挥挥衣袖,赶蚊子似说:“醒就快走,你若再耽搁,他以为你没醒,又要砸贫僧草庐。”
江倦还挺不好意思,“对不起……”
知道阿难说得对,他要是再磨蹭,薛放离可能真还要为难他人,江倦就下床。
他扶着墙走几步,忽然之间,江倦想起什,问阿难:“留在这里,那家呢?”
阿难回答:“待贫僧取回舍利子之时,便是你归家之日。”
江倦拨弄几下,阿难满脸心疼道:“轻点,你轻点。”
江倦:“不能玩吗?”
阿难:“……也不是。”
阿难没头没尾地说:“就怕他找上门,作弄他下,结果固神魂,他竟砸神龛,取祖师爷舍利子来用。”
舍利子?
话音顿,阿难神色颇是诡异,好似想起什不太愉快回忆。
那日,男人来到他这草庐,眼中血色翻涌,神色更是凶狠不已,他盯着阿难,只像是从万鬼窟爬出恶鬼,可怖至极。
“让他醒过来。”
男人散漫地开腔,他每个字,都好似含着股血腥气,警告之意不言而喻。
刀就架在阿难脖子上,只要阿难拒绝,就会立刻抹开,阿难还能说什,他只能叹下口气,“罢,他种下善因,自然会结下善果。”
觉怎样?”
江倦迟疑道:“还好。”
阿难点头,“那就好。”
江倦有很多问题想问他,可又不知道该从哪儿问起,反倒安静下来。
阿难注视着江倦,面上再没有上回让江倦花钱消灾市侩,他目光之中,是洞悉切睿智,阿难微笑着说:“贫僧不是骗子吧?施主体格虚弱,神魂不稳。”
江倦点点头,还有最后个问题。
“看本书,然后就来到这个世界。这切只是场梦吗?还是说……它是真实存在?”
其实江倦也不知道该怎说。
他好像是做场梦,来到书中世界,可也像是做
江倦听懂,他看看手腕上东西,下子就不想再碰。
阿难还在嘀咕:“人还可以讲道理,这是个什玩意儿,道理说不通,动辄打杀,跟个鬼样,佛祖见都得愁。”
江倦:“……”
阿难提起这佛祖见都得愁玩意儿,脸色都青,他煞有其事地对江倦说:“镇好他。日后你可要好好镇邪,莫再让他为祸四方。”
江倦只好回答:“尽量。”
思及此,阿难缓缓地说:“施主与陛下情深似海,贫僧见之动容,这才出手相助。”
江倦问道:“神魂不稳,你是帮固住神魂吗?”
阿难没有立刻答话,只是看向江倦手腕,江倦低下头,这才发现他手上戴个红绳,上面串有颗不规则珠子。
“这是什?”
“好东西。日后你要还回来。”
“……好像。”
江倦问他:“是你救吗?”
阿难答道:“是你自己救自己。”
“在镜花塔上,若非施主怜悯们老小孤苦无依,第二劫便无法化解,若非施主可怜贫僧那徒弟瘦小,给他颗碎银,他也不会为人带路。”
江倦怔,阿难又说:“施主应当并非此间之人,你该归去,贫僧本不想见你,也不欲出手,只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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