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倦偷瞄他眼,心里倒是松口气,他刚要躺回去,头还没碰到枕头呢,就听见几声轻咳。
“咳、咳。”
薛放离皱着眉,以手掩唇,轻咳不止。
江倦看,吓跳,他几乎是从床上蹦下来,踩着鞋跑过来,“你怎样啊?有没有咳血?”
薛放离看眼,语气平平道:“没事。”
“要不多久。”
江倦坐在床上摇头,眉心蹙得很紧,真很不乐意。
“你看奏折,又没事可做,还不如睡觉呢。”
薛放离淡声道:“在怀里睡也是样。”
江倦说:“可是为什放着好好床不睡,偏要睡你怀里?”
宫殿门彻底合上。
梅妃算盘,也彻底落空。
梅妃愣愣地看着大门,身上力气彻底抽离,她几乎瘫软在地,满心都是懊悔。
当初她怎就没有留线呢?
可再后悔,也已经无济于事。
轿内两位贵人,自始至终都不发话,汪总管脸色片煞白,只当他们是烦得不愿下轿,慌忙使个眼色。
他拉不动人,只好让禁卫军来拉。
禁卫军上前来,道声“得罪”,抗麻袋似下扛起梅妃,就这大步往外走。
“放开!放开!”
没得到回应,梅妃不愿意走,开始拼命捶打禁卫军,不知道是她挣扎得太厉害,还是被捶中哪里,禁卫军手滑下,“砰”声,梅妃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。
却险些让你撵出去。”
江倦:“……”
他还能怎办,只好瞟着别处,眼神潮湿地说:“好吧。”
薛放离不动声色地笑笑,他倒是占个大便宜,却又贪心到连江倦个吻,也不肯放过。
少年都坐到他怀中,也主动献来吻,他没有不亲道理。
江倦听他咳嗽,心都捏紧,他说没事,江倦却还是把抓来薛放离手,还好,真没有咳血,不幸中万幸。
“幸好。”
话是这样说,江倦还是放不下心来,他再
“你要陪。”
“不要。”
江倦把头摇又摇,还是不肯,薛放离见状,若有所思地瞥他眼,站起身。
“那便罢。”
这好说话?
自此,她要在照安寺,常伴青灯,吃斋念佛。
江倦苏醒,切也该步入正轨。
让江倦休养几天,这日,薛放离再去处理政务,没打算放过江倦,要他也同过去。
江倦很不情愿,“可是想睡觉。”
事实证明,江倦睡得多,可能与神魂不稳有点关系,但也没那多关系,因为现在他神魂很稳,可江倦睡得却还是很多。
这摔,她痛得面容扭曲。
索性人已经丢到外面,禁卫军便没有再管她,扭头就走回殿内,宫殿大门也在缓缓合上。
梅妃愣好会儿,本要站起来,可她摔得厉害,根本站不起来,只好路爬过去。
“皇后!皇后——!”
“砰——!”
薛放离按住江倦后颈,低头吻过来。
轿外,梅妃还在哭喊。
“皇后,往日是做错,都说您心善,您就原谅吧。”
“皇后,这几日,您昏迷不醒,直在为您祈福,知错,真知错。”
梅妃字句诚恳,好似颇为真心实意,可她曲线救国策略,注定要落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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