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你还想期待点别?”她手指轻轻扯下,在他唇边呵气如兰。
沈良州身体微微顿。
他深邃眸子里像压着暗流,平静却也格外汹涌。
在气氛彻底变质瞬间,顾娆又像是失去兴趣样松手。
她旋开身,像是什都没发生样,“走吧,不是要
顾娆还是没说话。
沈良州微眯着眼睛,似乎有些烦躁,不过面上没怎露出来,“你要是这样,可就没劲。”
“行,那还你,如果你不觉得是忍痛割爱。”顾娆也不矫情,疏懒地勾唇笑笑。
原本也不是什大事,送她东西也不是只有他个,只不过这送,她第次碰到。
“随便。”沈良州似乎真没当回事儿,见她打消念头,悠悠然开口,“不过先说好,不缺这点钱,要别还,要你想点新花样。”
“戴着。”
他声音清凌凌,语调没什起伏,就是话说得强硬,颇有点不容置喙意味儿。
顾娆抬眸看他,微挑眸子氤氲片,看不分明。
“这东西真不值什钱。”沈良州重复遍。
“你诓呢。”顾娆唇角是勾着,声音里压着无可奈何,“懂点翡翠。”
松开她手,耸耸肩,似乎也不太在意,伸手去捞沙发上风衣,“走吧。”
所以他说拿样东西,是给她吗?
顾娆盯着腕间手镯好会儿,咬咬唇,微吸口气,然后伸手去退那只镯子,“不行,太贵重。”
顾娆只对两样东西没有抵抗能力,鞋子和手镯。
前者因为她跳芭蕾,才热衷于收集舞鞋和水晶鞋;后者纯粹是个人嗜好。
“……”顾娆把原本想问话又咽回去。
得,他其实挺难伺候。
“不走吗?”沈良州微微倾身,往她耳边压过去,“不过不介意你留在这。”
顾娆挑眼看下他。
她似乎没注意到这微妙距离,她微凉手指勾住他领带,无意间蹭过他喉管。
先不说这块翡翠料子价值几何,就单看款式做工,像是件古物。他这个不贵重,有点惊人。
大约是被她磨得没辙,沈良州又跟她解释,“在拍卖行拍,本来也是给妈寿礼,不过这应该是鸳鸯镯里只,另只不好寻。”
“好事成双,凑不齐不如不送。又不能戴这玩意儿,留着也没用。”沈良州把她预备摘镯子手拨开,捏着她指尖,“不是挺好看吗?”
他这话可真可假,要真想处理,再拍出去好。无功不受禄,还是这贵重东西,她怎收。
“你要是觉得‘无功不受禄’,就替支个招,帮想个讨老人家开心辙,咱们就算扯平,行不行?”
顾家宠女,基本是她要什给什,所以她在十八岁前就有几间收藏室,摆满限定鞋子和各式各样手镯。
有人说女人总缺支口红,因为最爱永远是下支。对顾娆而言,她收藏室永远缺鞋子和手镯。所以更贵重她不是没有,她只是无法对手镯说“不”。
“就只镯子,能贵重到哪里去?”似乎觉得她话好笑,沈良州也真笑笑。
顾娆低眉扫眼那只镯子,视线避开来,恍若听不到他说样,真动手去摘。
沈良州按住她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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