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良州干净那只手轻轻捏住她手腕:“走。”
“你他妈知道老子是谁吗?”
沈良州脚步顿,有点不耐烦地扫他眼。
“你是个什东西?”身后那个“奶奶灰”也不知道哪儿来力气,踉踉跄跄地爬起来,在后面叫嚣着,“信不信老子让你横着出去。”
倒也不全是“奶奶灰”张狂。陶临南常年泡在淮海,人脉广,
陶临南后脚跟着进来,就迟那几秒钟,就见人已经快给沈良州收拾废。也不知道是膝击那下还是往大理石台面上砸得,那人脸上都是血。
“靠……”陶临南就这瞟眼,似乎是遇到熟人,像牙疼样地吸口气,“哥,你能不能看看人再动手。”
“奶奶灰”血珠顺着脸颊流,怕是连人有几个影儿都分不清楚。
再打就要出事,陶临南上去拉人,“寒不寒颤?人妹妹还在旁边呢。”
沈良州低垂着眼皱皱眉,忽地松手。
眼前拢上片阴影,件外套落在顾娆头顶,遮住她视线。
顾娆手腕被人牢牢扣住,个力道传来,她被扯向边。
“别动。老实呆着。”沈良州嗓音低低,他手掌微凉,压住她想要掀开外套手。
顾娆手指顿。
她看不到外面情景,只听到击中重物声音和声闷哼。
那人碎发染成奶奶灰,身铆钉皮衣,酒气有些熏人。
狗皮膏药顾娆不是没遇到过,这死缠着不放过很少。
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,面前这个“奶奶灰”还就预备着不依不饶,“妹妹,知道是谁吗?没在淮海呆过吧?”
顾娆听着这中二台词,觉得又是个脑子被烧坏神经病,真把自己当个角色。活像是某个山寨里土匪,叫嚣着这地儿是。
顾娆从他臂弯里脱开身,把“奶奶灰”绊个趔趄,“不好意思,不太感兴趣。”
顾娆将他外套摘下来时候,沈良州不偏不倚地挡住她视线,木香将血腥味驱散。
沈良州慢条斯理地将指间血渍擦拭干净,方巾丢进垃圾桶。
顾娆扯下沈良州袖子,倒也没把眼前情景当回事儿,“能调监控吗?”
沈良州捏住她手,态度有些奇怪,“不急,过会儿再跟你解释。”
他既然这说,谢青缦事要有转折,要已经处理好,顾娆也就不再多言。
沈良州锁着那个“奶奶灰”手腕和肩胛骨,扣着他猛地往下压,冲膝击在他面门上。
这下砸得够狠。
沈良州下手不轻,上来直接照着面门招呼,就没打算留手。就这下,见血。
“你丫刚刚手往哪儿搁呢?”沈良州眯眯眼,“咚——”地声,他拎着人按在盥洗台上。
清冷寡淡表象被撕毁,像是只蛰伏在寒冬野兽,带着倦怠戾气苏醒。
“懂不懂规矩啊,是不是想让哥哥教教你?”“奶奶灰”骂骂咧咧地还要往顾娆身上凑。
忽然而至阴影压下来,琥珀木香弥漫在空气里。
顾娆心底微动,往这人身后晃眼。
沈良州面色不豫地站在后面,他瞥见这人手要往顾娆身上搭,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暗下来。
“诶。”顾娆张张唇,还没说什,就见到沈良州把手机丢给别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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