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实在是心细。
“好，很好！”徐臻怕里面有子弹，两人入戏太深误伤就不好
，即使喊停，“十分精彩！”
绝。
就算是老天赏饭吃，天生有悟性，若是没下过功夫，哪儿能做到这种水平。
“你很不错。”霍翊
脸色较刚刚和缓不止
星半点，他略微顿顿，继续道，“
收回刚刚失礼话。”
徐臻是性情中人，爱憎分明，若不是不想打断这
精彩表演，他现在就想冲上前去抱住这两个天才。
剧情推进到明宗泽邀聂英宁共舞，虚假情愫和暧昧里伴随着试探。
“哎——”
“小心！”
曲毕，聂英宁被舞池里其他人撞到，脚下不稳，明宗泽扶她把。
然而顾娆似乎并不需要他搭救。
舌尖顶下自己牙齿，顾娆垂垂眼，下秒，倦怠感略微收敛，清冽气息像是刀刃冷芒，覆盖在全身。
“明先生在国外待太久，似乎忘记些东西。”细长手指优雅地晃动着高脚杯，顾娆朝他走过来，脚下裙摆摇曳生姿。
“哦？”霍翊侧过脸，略微歪下头，饶有兴致地看着她。
他眸中划过丝惊讶，但更多是深邃又闪烁情绪。
，眉梢微微挑，唇角勾起笑意暧昧又轻佻。
这要是其他人，大约要下意识地问句“什‘巧’啊”。
可是顾娆稍怔，瞬间事儿，她将这愚蠢问题吞回去，她大脑那根线绷紧。
霍翊在试她！
霍翊并不是随口就来句，这是《风声鹤唳》剧本里幕情节。在丽花皇宫，聂英宁和明宗泽第二次相遇。
他这突然入戏考验她，确实是存
本该浪漫桥段发生逆转。
顾娆搭在霍翊身后手不知何时摸出来把勃-朗-宁，不动声息地抵在霍翊胸口。
“明先生，真遗憾，愉快事关总是那短暂。”顾娆唇角带起个恰到好处弧度，明明是勾着，却不似在笑。
霍翊在心底暗暗赞赏。
这全凭顾娆本事。霍翊是临时起意试她能力，这把道具枪他根本没放在身上。也不知道她是何时拿到。
也不知道是明宗泽对聂英宁话产生好奇，还是他霍翊对顾娆表现讶异。
顾娆半垂着眸子款款而来，酒液顺着杯壁打个旋儿，泛起涟漪，让人心也随之荡漾。
“朋友之间再度相遇叫‘巧’，至于你之间，”顾娆微挑唇角略带讥俏，“更适合‘阴魂不散’。”
“明某虽然孤陋寡闻，却也听说过个词，叫‘遇物持平’。”霍翊似笑非笑地睨她眼，“聂小姐是否对明某太苛刻些？”
两人话里转几个弯儿，你来往打机锋，七八分钟台词过去，霍翊和顾娆硬是个字儿都没出现过差错。
第七幕，第四场。
没有开始提示，没有内容讯息，他开口瞬间，这场测试——她口中要求机会，已经开始。如果她跟个傻子样问他，那这个机会，就作废。
这下，就连在侧徐臻也禁不住怔怔。
“这可有点过……”徐臻皱皱眉，想替顾娆说句。
徐臻自然是熟悉剧本，甚至能倒背如流。可顾娆毕竟是新人，他虽然看好她，却也没想过让她在选角期间就能对剧中情节如数家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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