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大爷。
顾娆咬牙切齿地在心底彪脏字,努力地说服自己不跟他计较,毕竟他还捏着自己把柄呢。
沈良州见她火大却还僵持着,她微微垂着眼睫,拢着视线样子会给人温软错觉,张漂亮脸在柔和时候极度能激发男人保护欲。
装乖模样确很讨巧,就是看上去相当辛苦。
“先吃饭?”沈良州也不急,骨节分明手指拿起面前刀叉,慢条斯理地将面前牛排切好,动作优雅又矜贵。
杯中水汽升腾,带着点温热气息扑在她手心。垂着视线抬抬,顾娆轻笑声,“姐妹儿,泼水这low举动,还是不要搞好。”
女人拽两下,玻璃杯纹丝不动。
“有什大不,没瞧见人都不愿意搭理你,强扭瓜不甜。”顾娆将玻璃杯抽走,手指拨,转转,“男人又不是物种灭绝,再找个好啦。”
水晶灯璀璨光从玻璃杯花纹折射进去,在桌面上投出来奇异地影子。顾娆擦擦掌心地水汽,唇角还是微荡着,“你觉得说得对吧?”
顾娆是真觉得不值当,这话也挺发自肺腑,不过在对面看来,这全然是胜利者姿态。
唇,这地方很静,顾娆也从未高声,她还没蠢到对着她破口大骂。可再好教养也经不起这种挑拨,她掐死顾娆心都有。
“狐狸精。”女人低声咒骂句。
顾娆纤丽眸子里笑意冷下来。她脸色并不好看,活像是条慵倦地睡着小猫,在阳光底下懒洋洋地打盹,然后偏偏是你脚踩到尾巴,瞬间炸毛,“最讨厌别人叫狐狸精。”
顾娆见女人无动于衷,潋滟眸子上下晃她眼,“说句实话,感觉你不是那块料。”
女人脸色越来越难看,虽然顾娆说得很委婉,某种程度而言也确是实话,不过话里讽刺意味明显。
跟沈良州比,顾娆显得很煎熬,她觉得自己就是他盘子里那块上好牛排,被觊觎已久还难逃厄运,临死之前还要被片片切块。
惨绝人寰。
“商量个事儿。”顾娆手覆在沈良州手背上。
沈良州视线掠过她白皙手指,料到她早晚按捺不住,长眉微挑,“说。”
“实不相瞒,其实这次不是任性才逃出来。”顾娆眉尖微蹙,她垂垂视线,长长睫毛耷拉下来,
不过那女人也不是个会在公共场合撒泼打滚粗鄙泼妇,再看着她不顺眼,也得顾及自己体面。
女人将手指捏得声响,攥得泛白关节松开瞬间,充血色,红片,她还是咬咬牙没吱声。
她瞪顾娆眼,拎起自己手包“噔噔噔”地走掉。
顾娆垂垂眼,也没闲工夫跟她计较,她只侧过身,冷笑着觑他,“满意吗?”
沈良州自始至终都是看戏姿态,这会儿闻言抬抬眼,眸色微微变深,半笑不笑地回事她,“不够情真意切。”
什都可以忍,唯独别人对自己长相和身材质疑,不能忍。这是明晃晃羞辱。
女人手指捏着玻璃杯,关节攥得微微发白。
顾娆晃眼,就清楚女人意图。
她反应迅速,伸手,扣在玻璃杯上。
顾娆手腕纤细,手指修长,看着柔若无骨,手劲却不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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