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提彩头,周靖宇心动。落沈良州脸,他可想太久。被周家发配过来两年,每个日日夜夜他都恨沈良州恨得咬牙切齿。
所以只要能赢,赢得手段光不光彩,可就无所谓。
“比不比?不比走人。”顾娆对这人磨叽有些厌烦,语气也就好不到哪儿去。
“行。”想通切,周靖宇答应得痛快-
赛车地点在个山道公路,靠近朔方边
她勾勾唇角,上下唇碰,“周少搞错,他只出筹-码,不跟你玩,陪你玩局。”
“别胡闹。”沈良州压低声音,皱皱眉。
筹-码他不心疼,输赢也无所谓。别事她怎玩都行,这群人赛车不要命,容易下绊子,不会有什“友谊第比赛第二”说法。
太危险。
而且,他不是不会玩赛车,而是对什都没那迷,并不需要她来冒险。
顾娆深谙沈良州脾性,再这下去,非得出点事儿。
他习惯不显山不露水地让人栽跟斗,可这时候,怎看都像是……
想直接让人横着出去。
周靖宇略微诧异,他琢磨不透,这女人三两句就替沈良州拿主意,沈良州竟然也没呵责,“沈少想比个什彩头?”
“按着规矩来。”沈良州见顾娆兴致高,淡淡地晃周靖宇眼,“你添,作十。”
来上眼药。
沈良州陡然抬视线。
他冷淡看着他,平淡眸色里压着惊涛骇浪,像是冰块落入威士忌,又冷又冽。狠厉阴鸷得骇人。
他这人平日里看着挺冷清,但很客气,可真这没丝笑意地盯着你,你会觉得像被蝎子蛰口。
周靖宇心底沉沉,话已经出口,不过他也不觉得沈良州现在能把自己怎样。
“有分寸。”顾娆侧过脸做个唇形,扯扯他袖子,“相信下行不行?”
沈良州“不行”还没说出口,顾娆手扣在他腕间,轻轻地摇摇。
“沈少还要个女人替你撑面儿?”周靖宇嗤笑。
“周少也是个男人,扭扭捏捏得多不好,”顾娆抽开手,唇角荡着抹风情,“输你可以提个要求,赢也不要别,罚酒三杯,道个歉。”
周靖宇原本不接激将法,毕竟赢个女人,说出去不好听。
周靖宇眸色暗暗,真够狂,沈良州这意思是十倍数筹-码。
燕京圈子里,玩赛车死亡时速就两个人,齐晟和顾淮之。前者把命当游戏玩儿,后者玩起来不要命。
他可没听说过,沈良州碰过赛车。
周靖宇笑笑,意有所指,“何必那较真儿,沈少要是失手,兄弟也不敢要啊,人总有技不如人时候不是?”
顾娆心说这人是真烦。
这个圈子有个好处,谁都不会把话挑明,不到必要时刻,没人会捅破窗户纸。大打出手跌份儿,暗地里怎动手整对方另说,明面上也可以弯弯绕绕,但绝不会把事弄绝。
“你就想他跟你玩儿局?”
顾娆句话割裂针锋相对氛围。
沈良州捏捏她手,顾娆侧过脸朝他笑笑,“彩头是什?玩完们就走。”
顾娆是真等得有点儿烦,偏偏这人跟狗皮膏药似,非要找茬。按理说她不该说话,不过沈良州那脸色,真说不上个“好”字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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