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开眼瞬间,明亮光线有些晃人眼。她缓好阵儿,才看清眼前情景。
“醒?”低沉声音从身侧传来。
初醒瞬间,总是会有片刻记忆空白。顾娆眯眯眼,直勾勾地看他好半天,才反应过来。
沈良州就坐在床边座椅上,见她醒,起身,抬腿迈过来。
“沈……”她开口,声音都有些嘶哑,牵扯着嗓子火辣辣疼。像是烈酒带着尖锐利器,从喉管里刮过去。
他伸手,勾住她腿弯扯,欺身把她压在身下。他耐性很好,可是手贴上她腰线时,还是僵下。
烫,不太正常烫。
温度顺着掌心渗进来,沈良州蓦地从这份缠绵里抽开身。
顾娆还微微啜着气,半眯着眼睛,像是困倦至极。
沈良州手背贴上顾娆额头。
浅尝辄止个吻,触即离。但她没有松手,还勾着他脖颈,唇角漾着抹浅浅笑意。
蜻蜓点水,却也是攻城掠地。
沈良州平静地眸色里压抑着涌动情绪,修长手指从她脸颊线条划过,勾住她下巴。
他闭下眼睛,嗓间磨出低沉声音,“对不起。”
“嗯?”
不省心吗?”沈良州把她放到床上,揪揪她脸颊,“睡觉吧。”
她再不睡,再说几句,他就不打算让她睡。什道德和良知,见鬼去吧。
沈良州飞快地脱掉她脚上鞋子,把她放进被窝里。他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她,想尽早离开这里。
他刚刚给她掖好被角,顾娆又从被子里钻出来,冷不丁地开口。
“你是男朋友。”
顾娆放弃尝试。
“你别说话。”沈良州轻轻地把她扶起来,转身给她倒杯水。他试下温度,送到她唇边,“先喝点水。”
顾娆抱着
滚烫热度从他手背传来。跟预料别无二致,她发烧。
“……”他心情有些炸裂。
沈良州按按太阳穴,只觉得胸口堵口气,上不来也下不去。难怪她今晚这奇怪,顾娆酒量不错,虽然酒精度数有点高,也不至于这快被放倒。只是因为中午,那场不凑巧雨,她在雨幕里淋会儿。
“喂?你赶紧联系朔方这边私人医生,在……”沈良州电话打半,又觉得不妥,“算,送人去医院。”-
顾娆清醒过来时候,其实有点懵。
他扣着她腰身,薄唇覆上去。他掐着她下巴引导她张开唇,舌尖抵开她贝齿。
她声音淹没在唇齿间。
大约是喝醉缘故,她不怎配合,在他怀里乱动。沈良州伸手,安抚性地摩挲着她脖颈,舌尖下又下舔舐着她上颌。
即使是不清醒,也受不住这样挑-逗。顾娆扯紧他衬衫,喉间溢出来很浅声叹息。
沈良州被愉悦到,低声笑笑。
她似乎是想半天,才得出这个答案,因此声音里都染上愉悦意味儿。
“想起来。”顾娆摇摇他手肘,“你是男朋友。”
虚拢手指微微握下,沈良州搭在她肩上力道有瞬间收回。
顾娆就在这时候起身,她膝盖搭在床边缘,手臂环上他脖颈,抬下巴,薄唇印在他唇上。
世界安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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