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,”徐臻大手挥,“你现在登记信息。
聂英宁这个角色带太多传奇色彩,慵懒妩媚和阴冷狠戾巧妙地融合在个人身上。她戾气和杀意,是在曼曼风情里无声无息透出来,意识到时候,已经寒气入体。
聂英宁很难被人演绎,想要形似已经困难,若想神似更是难如登天。所以明年戏,剧组提前半年选角,就是怕找不到心目中形象。
可顾娆刚刚,就成功演绎聂英宁。或者说,她分明就像是聂英宁。她娉娉婷婷走来时,眼角微挑,眸子里潋滟着风情,举手投足透着那股子勾人心魄散漫妩媚。
媚骨天成,该是如此。
虽然还有些技巧上小瑕疵,可她恍若聂英宁在世,瑕不掩瑜,徐臻也就没有叫停。
“英宁自认为待您不薄。”
她开口时不急不缓,姿态轻慢,“不如您告诉英宁,是什让您背弃往日情义,与日本走狗为伍,要置英宁和聂家于死地?”
顾娆慵懒地倚在身侧软榻上,长睫微垂,漫不经心。
面前似乎有人在辩解,她面上温和笑意蓦地敛去,唇角依旧勾着,笑意却冷到骨子里。
“可笑至极!”手中把玩勃-朗宁被“啪”得声扣到桌上,顾娆冷笑,戾气和杀意迸现,“你忠心就是引入局,出卖出卖聂家?你大义,就是与走狗为伍?”
,出错误也不提醒。不过这时候也没人敢出声,反正早晚要被轰下去。
“哒、哒、哒……”
台上不轻不重地声响很快勾起台下人注意。
顾娆低垂着视线,勾着高跟鞋敲在地面,旗袍在她走过时摇曳生姿。她纤细手指从桌面上拂过,略微有些漫不经心。
她款款落座,勾动着勃-朗宁,手腕转,手-枪打个旋儿。
“演技拙劣,耽误您时间。”
顾娆朝台下鞠躬,客客气气也无比真诚地说句。
台下反应很好,可她也蛮清醒。她能演好这段,不过是因为走运,量身定做角色般,本色出演总是称手。可她经验不够,技巧性东西不够扎实,这时候可不该冒头。
“不错。”徐臻舒展开笑意,笑容虽不分明,但那张阴冷脸总算是和缓下来,“很不错。”
他往名单上扫眼,27号资料上,照片明显不是眼前这位。顾娆反应也快,很快要解释道,“十分抱歉,先前并没有……”
她咬字清晰,语速越来越快,眉间攒着缕阴翳,带着与年龄和面相不符狠戾和杀机。刚刚慵懒风情散个干净。
“罢,”顾娆轻嗤声,状似无意地端起茶盏,面上狠戾收敛,唇角微翘,“于叔既然不守规矩,英宁送您程。”
沉寂。
死样沉寂。
台下鸦雀无声,徐臻难得没把人轰下去,他现在有点按捺不住自己情绪。实在是难得,太难得。
“于叔。”清冽声音响起,她抬视线。
她眼角微挑,如同工笔画画就般,线条婉转流畅,三三两两懒懒幽幽,就勾得人心尖颤颤。
就是这抬眸,就是这种倦怠感,明艳不可方物。
台下似乎陷入沉寂,徐臻紧皱眉头微微舒展,他声不吭地盯着台上。
顾娆并没有对戏人,她对着空气,仿佛对面真有个颤颤巍巍胆战心惊叛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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