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安被隔应得嘴唇都在抖,她指尖掐掐手心,拼着最后分理智和教养,冷声道,“不必,玩得开心就好。”
她还能说什?
原本顾娆打算走,没有主动找茬,是她自己非要打着“陪练”名义,让顾娆下不来台。
现在好,顾娆是正经地应战,所有举动都是被她强迫后无可奈何。而她,是搬石头砸自己脚,自作自受。
这时候,她如果不接受结果,有任何质疑,都是输不起。丢人已经丢到姥姥家,连结果都接受不,传出去只能更难看。
沈良州低声笑笑,嗓音沉缓,“你还有什不知道惊喜?”
“没有多少,你都知道。以后都惊艳不到你,你要是没新鲜感怎办?”顾娆佯作苦恼地思索会儿,“还好聪明啊,学就会。”
两人旁若无人行为太过肆无忌惮,刺得短发女人脸色越来越难看,她冷声打断,“你故意装作不会,戏弄别人,很有成就感是吗?”
“闹呢?说易安你这不是搅局吗?”梁博话说得直白,不耐烦地扯她把,“没看见人家两情相悦,你是多喜欢煞风景?”
“这怎能算戏弄别人,”顾娆淡淡地,抬眸看向她,“学无止境嘛,又不是无所不能。而且就乐意让男朋友教,有什问题?”
名归。
“嫂子,你太帅。”梁博目光灼灼地围过来,“跟你比觉得顾哥逊毙,你以后就是老大。”
沈良州面无表情地推开聒噪梁博,上下唇碰,冷淡地掉落个字,“滚。”
梁博还想坚持不懈地往前凑。
沈良州不耐地将视线从他面上刮过去,“滚远点。”
再不舒服,也得忍着。
“当然,很开心。”纤丽眸子微微眯起,顾娆扯扯沈良州,“走吧?”
两人刚到门口,身后有东西扫落声音。易安伸手扫落桌上酒杯,脸色难看得骇人。
顾娆虽然清楚她肯定心底不服气,不过没料到她连这会儿都忍不,这时候索性回眸补刀。
“易小
“难道你没有故意示弱,刻意引导别人?”她攥攥手心,因为太过用力,手指关节都被攥得发白。
“易小姐,你是不是对有什误会啊?”顾娆微微笑,语气极度和善,表情十分无辜,“跟自己男人相处,难道非要讲究什势均力敌、棋逢对手吗?没道理嘛,为何非要什都会。”
易安快被她气炸。
偏偏顾娆好声好气,礼貌又温和。
“至于你说误导,如果是因为最后这场比赛,没强迫你参与。”顾娆打量着她刷白脸色,悠悠然补句,“先前是易小姐好心,主动陪练,如果是因为输局让您不开心话,是不好,可以给您赔个不是。”
短发女人瞳仁缩缩,她脸色微变,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娆,“你会玩斯诺克?”
顾娆漫不经心地“唔”声,也没理会她。
她只背靠着球桌,歪着头晃眼沈良州,手指轻轻拽下他领带。
顾娆没用力,不过沈良州顺着她力道,微微倾身,手掌撑在她身侧。
“毕竟是你……刚刚‘亲身’教出来,”顾娆翘翘唇角,潋滟眸子闪过丝狡黠地光,“也不能给你丢脸,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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