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顾娆扯过被子把自己脸埋进
句唱罢,她觉得似乎有道难以忽略视线,不偏不倚地落在自己身上。
顾娆张开指缝,偷瞄眼。
沈良州就站在不远处,侧着身瞬不瞬地看着她。他刚刚从浴室出来,几秒钟之前还对着镜子修理面容,大概被她神经质句震住,看她视线有些微妙。
半开睡袍下健硕身材和无可挑剔线条,宽肩窄腰大长腿,典型脱衣有肉穿衣显瘦行走衣架。他面颊上泡沫还没洗掉,为剃须方便而微微昂首,手还停留在半空中,懒散姿态显得棱角分明。
四目相对。
太他妈缺德。
顾娆快要被梁博热心肠感动,她掐死这个祸害心都有。这玩意儿再好看,被用在自己身上那也是叫天天不灵,叫地地不应,活受罪。
她就在昨晚,体验把最不被当人看感受。
沈良州手段刁钻得很,红酒、冰块、蜡烛、眼罩,什都敢往她身上玩。从观光玻璃折腾到浴池,从地板折腾到沙发,到最后困顿得要死,还要被他锁在床上。
前半夜还算克制,后半夜简直是“屠宰场”。
顾娆是以种难以言喻状态醒过来。
房间内地板上是散落浴袍,从浴池里带出来水渍和花瓣、塌蜡烛、拽坏窗帘、碎掉高脚杯,还有被她不小心扫落瓷瓶碎片。
满地狼籍。
顾娆浑身酸软得动都不想动,刚想翻个身,微微动,手腕和脚腕牵扯着疼。动作受限让她反应过来发生什:
她右手和左脚还铐着冰冷手铐,腕间红痕又疼又痒,纤细链条锁在床头和床尾。昨夜记忆像决堤洪水样铺天盖地卷来。
视线碰撞到起,还没产生什情愫就匆匆错开,两人不约而同地僵住,默不作声。
顾娆默默地将被子往头顶方向拉拉,遮遮自己面颊。
她觉得看到这鬼畜幕沈良州,可能觉得她抽风,结果他斜斜地看她眼,压根不打算理睬,直接转身闪进浴室。
几分钟后,沈良州整理好出来。他往前迈,顾娆轻声嘀咕句,“禽兽。”
他没太搭理她,显然是对她戏精上身见怪不怪,然后她忍不住又补句,“丧心病狂。”
这多年来,她自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,几乎没什糟心事。然后朝不慎,就栽死在他手上。虽然起因是她自己作死,不过他还真是点都不客气。
顾娆把未缚那只手搭在眼睛上,隐约觉得身上还残留着那种触感。她背对着他,看不到他挥汗如雨样子,但是酥麻感官刺激像是刻在骨子里。
她依稀还能记得他贴着自己耳垂说那句,“以为你敢招惹,就做好承受打算。”
隐忍、克制,沉缓嗓音带着不自知性感。
顾娆幽幽地叹口气。不知道哪根弦搭错,她忍不住悲凉地轻哼句,“小白菜啊,地里黄啊~”
她睁开眼,身边空无人。
手铐很窄,小巧得和手镯别无二致。它坠着细碎钻石珍珠和几颗银铃铛,尾端是细长铂金链条,精致得像件艺术品。
——这是来自梁小公子杰作。
据说是在拍卖行发现。
不过顾娆觉得,没有个正经拍卖行,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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