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太烦人。”顾娆往被子里缩缩,半睡半醒间被惹急,声音有些哽咽,“起开。”
沈良州被逗笑。
他掖掖她被角,转身去浴室。
睡没多久,床头铃声震动起来。沈良州才刚出来,没来得及关,顾娆已经爬起来。
她起身,被子里秘密全都显露出来,星星点点痕迹落在肩头。这下铃声也不关,她跟他对视几秒,埋头低声道,“要起床。”
“良州。”
顾娆叫他名字,她很少这叫他。
“爱你,娆娆。”他应声,轻吻着她被细汗覆盖眉心,“你是,永远是。”
…………
天色已经破晓。
所以新婚夜就要数钱吗?
顾娆正要将文件放到边,他顺着床边坐下来,手探向床头。她扫眼床头高脚杯,拍下他手背,嗔怪道,“还没够?”
“喝水。”他反手握住她,将水轻声倒进玻璃杯里。
仿佛有感应样,沈良州顿住,偏过头瞬间,顾娆朝他微微倾身,吻吻他下巴。
分开时候,他对上她眼睛。
…所有动产和不动产,”沈良州把文件递给她,“都归你。”
顾娆默几秒,随手拉开床头柜子,同样拿出来沓,“这是,不过有什还没看。”
她这些年逢年过节都在收钱,跟顾淮之不同,她哥哥有什都是靠自己所得,她当个花瓶也吃穿不愁。
十八岁生日,宴会虽然被推迟,基金和股份转让书如数到她手上,其他礼物她都懒得看。有专业人士替她打理,她根本用不着操心。
婚前也清过财产,不过她连自己婚礼都没插过手,对律师整理出来材料和讲解更不感兴趣,看都没看眼。
沈良州从她话里听出来委屈意味。
其实时间太晚,他真没敢怎折腾她。不过很少见她娇软时模样,他心底某处温柔塌陷。
“如果很困,你就再睡会儿。”他拉着
光线从窗帘缝隙里折进来,将卧室里切割出半光明,室内暧昧得气息还未退散。
“抱你去洗澡?”他声音很淡,手指贴在她脸颊,轻轻碰碰,“这睡很难受。”
顾娆最初还断断续续地听他说话,后来疲倦、快意和痛苦融杂在起,困顿时被骤然刺激醒感觉算不得好,她意识越来越昏沉。
好不容易他肯放过她,她现在动都不想动下,死死地拽着被子不撒手,“你别吵……”
“真不要?”他摸摸她脸颊,有诱哄意味。
她没说话。
他也没有。
兴致几乎是瞬间汹涌而来,他扣着她纤细腰身吻下去。玻璃杯在地毯上闷声而落,泼开摊水迹,文件和衣服纷纷落地。
“本来想让你多睡会儿,”他折着她腿,轻声叫她小名,嗓音带着沙哑性感,“又舍不得这轻易放过你。”
顾娆眸底带着被折腾后雾气,呼吸很不匀称,声音发颤,连同搂着他手在颤。
所以顾娆对这些没太多兴趣。
她象征性地翻翻,他这份人性化多,正式文件压在后面,前面有个表格,光房子地点就列两张纸。
顾娆其实想不通新婚夜为什要做这个。
还有会儿就天亮啊!
春宵刻值千金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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