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着自己笔记,在烛光中抽搐,高高在上枢机卿如今这般狼狈,有阵阵笑声响起,似乎是猎魔人在嘲笑自己。
难免悲凉与落魄,猎魔人提起雪尔曼斯准备带他离开,可就在这时另双炽白眼瞳在黑暗里亮起,雪尔曼斯看到,随即惨白剑光覆盖他视野。
藏在黑暗里,可不止位猎魔人,他如雷霆般出击,迅捷且致命。
细长钢铁贯穿猎魔人心脏
“猎魔人……你们怎会在这里。”
雪尔曼斯深呼吸,作为尊贵枢机卿,被所有人保护信徒,他已经太久没有感受到所谓痛楚,如此剧烈,又令他感到他在活着,真切活着。
猎魔人显然不准备回答雪尔曼斯话,他没有继续攻击,只是冷冷地看着他。
“是净除机关吗……”
雪尔曼斯低语着,猎魔人出现在这里只有个情况,净除机关放弃与流亡者合作,转而和福音教会起,而自己无疑是最好筹码,用来换取利益。
雪尔曼斯怎能忘记这双眼睛,这双滚动着炽白风,bao,仿佛永恒白昼般眼睛。
“猎魔人……”
瞬间仿佛又回到那仿佛永无止境夜里,燃烧怒火与难以遏制绝望,雪尔曼斯当即扣动扳机,浓重枪烟升起,伴随着短暂火光,铅弹从枪口中射出。
刺鼻烟雾令雪尔曼斯有些难忍,也遮掩他视线。
他不是个战士,说到底只是个有着狂热信仰普通人而已,他已经老,没有护卫在身边,手中有也只是个落后燧发枪而已,更不要说雪尔曼斯已经开过火,这种该死武器上弹极其麻烦,如此近距离面对猎魔人,他根本没有开第二枪机会。
“不……不会接受。”
雪尔曼斯说着便伸手抓向桌面钢笔。
每个人都被自身意志所束缚着,遵守着自己为自己定下铁则,并且为之可以献出生命。
雪尔曼斯也是如此,他可以忍受流亡,也可以忍受弥格耳那些疯狂计划,可他唯独无法忍受是那冠冕之下男人,他绝不允许塞尼·洛泰尔那种人成为教皇,自己也绝不会落入他手中。
意志坚定,但躯体却已老朽,还没等雪尔曼斯把钢笔刺入自己喉咙,便被猎魔人拳制止,疼痛折磨着他,在地上无力地扭动着。
雪尔曼斯突然有些懊恼与后悔,雅格也曾劝告过自己,应该换把更先进手枪,虽然他是自己护卫,会保证自己安全,可难免会有些突然情况出现。
可雪尔曼斯对于那些都拒绝下来,他也说不清楚这是种什感觉,雪尔曼斯就是不愿舍弃这把武器,虽然它有着种种劣处,可有时他就觉得这东西就像自己样,都是陈旧老物,在这新时代里格格不入。
下刻锋利钉剑洞穿升起烟雾,猎魔人持剑而至,他轻盈极,而雪尔曼斯已经老眼昏花,刚刚那枪根本没有打中他。
看着那英勇猎魔人,有那瞬间雪尔曼斯以为自己回到圣纳洛大教堂之中,在猎魔人们保护下,诵读着那神圣祷告。
剧烈疼痛将雪尔曼斯思绪拉回,钉剑划伤他手臂,令他不由地松开手中燧发枪,看起来他并不想杀死自己,不然这剑会直接贯穿自己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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