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瓦尔
声音很平静。
“你觉得这是美好吗？科涅尔·加瑞尔。”
伊瓦尔缓缓地将钢铁从他手腕中抽出，高
码归码，他想很明白。
科涅尔狼狈地爬起来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，抬起枪口指着伊瓦尔，能看到他身体还在微微起伏着，他还没有死。
“你觉得那是美好吗？”
伊瓦尔又次地发问，不过这次科涅尔没有回答他，而是扣动
扳机。
轰鸣枪声中，迸发火光再次点燃黑暗，短暂瞬里，科涅尔看到张有些悲伤脸。
“
会和先祖在英灵殿里相遇，和他们诉说着功绩，分享着荣耀。”
伊瓦尔再度握紧钢铁，将自己撑起来，破损膝盖挣扎着用力，鲜血涂抹地面有些湿滑，他还没等站起来便摔倒下去。
“奥丁神会拿出最美味佳肴款待，与同痛饮着烈酒。”
伊瓦尔声音模糊起来，他摔倒，但没能再站起来。
听着他那梦呓般声音，这时科涅尔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。
教义中描绘那样美好，但至少这样话语，还能抚慰人心。
可这些维京人信仰完全不同，他们将杀戮视为善，将战死称作荣誉。
以往科涅尔对于这些只是笑笑而已，但现在面对着伊瓦尔，他真切地感受到这信仰畸形与疯狂。
“为什
杀人狂会迎来美好啊！”
科涅尔不理解地嘶吼着。
随后他被扑倒，钢铁贯穿他手腕。
整个人倒在鲜血之中，感官不知为何无比敏锐起来，科涅尔能清晰地听到血液从体内奔走涌出声响，心脏恐慌地跳动着，死亡点点地抚摸着他脸颊，将带他去那死后世界。
已经发不出什惨叫声，巨大恐惧下，科涅尔甚至有些难以思考起来。
伊瓦尔战斗还没有结束，他倒在血泊里不是选择死亡，而是在积蓄着力量与时机，残破躯体踩在科涅尔身体上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，如此地高大，如同群山。
“死后英灵们会在大殿内厮杀，而后在第二天复活，再次厮杀……永无止境地厮杀……”
眼前怪物就像野狗样倒在血泊之中，他身上尽是和守卫厮杀时留下伤口，每道都深入血肉，甚至能看到凸起断骨，四肢都在以种非人角度扭曲着，从刚刚起所有行动，都是顽强意志在操控着。
伊瓦尔不是怪物，他是个人类，个普通人。
此刻他早已经精疲力竭，炽热鲜血在点点地冷下去，用力跳动心脏也逐渐疲惫下来，他眼皮很重，几欲完全地闭合下来，渴望着安眠。
他就要死。
但还不能死，伊瓦尔做错事，他就要承担代价，他愿意成为这战争祭品，也愿为那短暂美好付出生命。
与伊瓦尔样，他手上也染满鲜血，有时候科涅尔也想过自己死后会下地狱，他也会在夜里不安地失眠。
但为什同样染满鲜血伊瓦尔，却觉得自己能迎来美好呢？
为什？
“你觉得……英灵殿真很美好吗？”
声音响起，伊瓦尔离科涅尔很近，近到他用力地伸直手或许就能摸到科涅尔脚，但他却停下来，好像在休息着，双手胡乱地抓挠着，在地面上涂抹出道又道血迹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