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会用到。”
伯劳嘱咐道。
以他伤势,即使不死,被抢救过来,伯劳也不觉得自己能为这次行动做多少贡献可言。
每个人都是根待燃烧柴薪,在合适位置燃烧,释放着光芒点亮黑暗。
伯劳以为自己会在些更关键位置燃烧,无论是烧死敌人也好,还是烧死自己也好,至少要让他这个苟延残喘灵魂,得以展现更为伟大价值。
海博德只觉得胃部阵翻滚,他差点吐出来,好在最后忍住。
蓝翡翠也靠在边,她有些不敢看这副景象,他们已经深入寂海,船舱内潜藏着数不清危险,他们没有后援,也没有退路,只能这样朝着黑暗尽头行驶。
“你该去巡逻,海博德。”
伯劳艰难地说道,他就像感受不到痛楚样,脸上毫无情绪可言。
按理说在注射弗洛伦德药剂后,伯劳意识会十分清晰,每处疼痛都会无比强烈地传达给他,他会像其他病人样,哀嚎着,挣扎着。
他也不是没有见过残忍画卷,只是和这里比起来,自己所见识事物,都显得稍差些。
无论是强敌还是妖魔,那都是来源于外界压力与恐惧,可身处于这里,海博德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几乎凝为实质绝望与哀悼。
人类脆弱毫无保留地展现着,可同样,人类固执也在这里显现着,哪怕如此痛苦,也要坚强地活下去。
病人们发出阵阵惨叫,声音相互交互着,有人为压抑这清晰痛苦,用力地咬着毛巾,有人则涨红脸,勉强地喘息着。
不仅是病人们压力极大,医生们也没强多少,海博德能听到锯子摩擦声响,从面白色帘幕之后,医生们似乎是在切割着什,碎骨与肉屑飞舞,喷洒鲜血转眼间便涂满白色。
【如何考验个人价值。】
【让他面对死亡。】
【看他做出抉择。】
伯劳看向另旁,蓝翡翠身是血站在边,在递给海博德丧钟后,她便自顾自地缠绕起绷带,把它们缠更紧些,然后等待着某个腾出手医生,给她诊断诊断。
自己没能做出重大改变,也没有逆转场颓败战局,伯
但现在伯劳毫无情绪反应,他默默地忍受着这些,这平静神态反而令海博德感到更加惊骇。
他咽咽口水,然后说道。
“知道,去通知洛伦佐这些事。”
“把这个给他带去吧。”伯劳又说道。
他无法动弹,但蓝翡翠似乎是知道他意思,她慢慢地起身,来到伯劳身边,把那把浸透鲜血左轮捡起来,递给海博德。
海博德能听到沉闷哀鸣,他不清楚病人在经历着什,但能看到帘幕在剧烈地晃动着,过会终于平静下来,医生走出来,他身是血,还带着些许尿骚味,手中拿着血肉模糊断肢,海博德不敢继续看下去。
“伯劳……”
海博德刚想说什,紧接着看到脸平静伯劳。
他躺在地上,身下仅仅铺个单薄床垫,医生围着他,缝合着他伤口,从海博德角度,他能清晰地看到,伯劳那被割开血肉,金属镊子在其间翻找着碎片,他甚至能看到隔膜后涌动着血液血管。
人类就像机械样,这样毫无保留地被拆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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